跑开,有的从房车营地旁的垃圾桶里捡了饮料瓶,有的从旁边树丛里折了树枝,一一摆好。
只有罗布措脑回路不同,他脱下自己的帽子,一路跑到很远的地方,把帽子挂在了树上。
李悠南挨个瞄准射击,箭无虚发,将那些靶子一一射落。
最后,他看向罗布措那顶挂在树上的帽子,神情严肃地说:“罗布措,你这帽子会被射坏的,还是换个东西吧。”
罗布措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没事,射坏了,阿爸打我一顿就行了。”
“……”
李悠南见他那么犟便也不再留情搭箭拉弓,一箭绷出,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精准地射中帽子,将它牢牢钉在了树干上。
罗布措激动地跳起来,一点都没有即将挨揍的难过,满眼都是自己的帽子被射在树上的骄傲。
不是,你到底在骄傲什么?
当然,事后李悠南给罗布措送了一顶新帽子——是他之前在县城里随意买的牛仔帽。
随后,他又让这些小孩子挨个体验了一下自己的猎弓。
对于他们来说,这把弓的磅数还是太大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拉开。
饶是如此,小孩子们还是哈哈哈地笑个不停,玩得非常愉快。
这样的情绪也感染了李悠南和刘璃。
今日份的童趣游戏结束后,刘璃有些感慨地说:“他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啊?”
李悠南摇了摇头:“他们为什么不应该开心呢?”
“这里的环境挺恶劣的,海拔又高,又没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李悠南想了想说:“未满足时痛苦,满足后空虚,始终在追逐,却从未拥有过当下的体验。有的孩子是‘我赋予世界意义,故我快乐’,有的孩子是‘世界给予我刺激,我才快乐’。”
刘璃听了李悠南的话,认真品味了良久:“我明白了,开心的本质从来不是拥有多少,而是能在事物中看见多少可能性。就像这些小孩子玩的木枝和毛线,本来没有意义,但是他们用自己的想象力,赋予它成为一把真正的弓箭,在无中生有里完成了对世界的创造。”
李悠南笑着点了点头:“他们的每一秒都是新鲜的,由自己定义的。”
刘璃看着他:“所以对你来说,最开心的时候是不是在加拿大的时候?”
“呃,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创造啊。”
李悠南哈哈一笑:“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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