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掌门。说来,与真人亦算有些渊源。”
沈灵枫闻言,目光再次落定在康大宝身上,这一次,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分探究的意味。
“哦?云角州……张祖师?”他略作沉吟,仿佛在记忆中搜寻着某个久远的片段,片刻后,才缓缓道,“可是那位擅使符阵的张宏道友?”
“符阵?晚辈祖师姓张名元道,原是京畿道分李州人士”
“张元道?京畿道分李州人士?”沈灵枫思索片刻,“似是个军中小校,细思下来,有了几分印象,颇为骁勇。”
沈灵枫看着康大宝,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追忆与复杂,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当年风波,恍如隔世。你家祖师能有你这等后人,倒是有些福缘。”他语气颇为随意,继而又多了几分亲切意思:
“修行之路,终有尽时。你能承其衣钵,将道统于宪州发扬光大,短短时日便有此气象,也算不负张道友所传。很好。”
“真人谬赞,晚辈惶恐。此乃宗门上下齐心,兼有几分侥幸而已。”康大宝不敢居功。
“嗯。”沈灵枫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康大宝脸上停留片刻,那平静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和盘算。
“黄陂一道,看似偏远,但守好它,便是守一方安宁。秦国公既看重于你,望你好自为之。”
康大宝连忙躬身:“晚辈谨记驸马教诲!定当克己奉公,守土安民!”
沈灵枫不再多言,目光转向费天勤:“天勤前辈,灵前香火已敬,哀思已寄。上柱国遗志,还需吾辈承继。秦国公尚在闭关,府中庶务繁杂,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
“驸马慢行。”费天勤也不挽留,金翅微振示意费恩闻相送。
沈灵枫起身,玄衣素氅,步履沉稳。行至康大宝身侧时,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康大宝感到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气息自身边掠过,虽无恶意,却让他浑身气血灵力都为之一滞。
沈灵枫并未看他,只是留下一句低沉的、唯有康蒋二人能勉强听清的话语:
“元婴之路,万骨铺就。光有天赋与谨慎,远远不够.需有破釜沉舟、斩断前尘之志。上柱国当年,或就是差了这一步。于某看来,拘泥尘缘,非是好事,尔好自思量!”
话音落下,人已如清风般消失在偏厅门外。
只留下那若有似无的檀香和沉甸甸的余韵,压在康、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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