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枚,阳明山往后一甲子不纳袁家税赋、赐赤璋卫佰将世职、每百年赐筑基丹一枚。”
何昶话音落时,灵堂内先是一阵死寂,连香烛燃烧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袁泽恩僵在原地,双手还维持着半抬的姿态,眼底先是茫然,随即被狂喜与震惊填满。
要晓得仅是一甲子不纳税赋,便就够得袁家后人将袁不文当年典卖家当尽去的元气回复过来。
更遑论赤璋卫佰将世职、百年一枚筑基丹!这桩桩件件,皆是能让重明宗辖内这些假丹门户嫉妒到双眼通红的。
待得袁泽恩反应过来时候,其膝盖已不自觉地弯了下去。但见他双手过顶去接那枚赤红铁令,涩声吼道:“轩林袁家.谢康掌门恩典!谢上宗体恤!”
他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意,连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身后的袁家子弟见状,也齐齐跪倒一片,灵堂内顿时响起整齐的叩拜声,震得供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何昶上前一步,将重明令稳稳递到袁泽恩手中。后者只觉那铁令入手微沉,除了正面的六叶青莲道印,背面还刻着细密的铭文。
上书:“乾丰五百八十一,赐轩林袁氏,赤璋卫佰将职由其族内子弟承袭,筑基丹每百年于宗内丹堂支取”,字字深刻。
款尾是有康大掌门与三位七代长老亲签,玄水不褪、真火不化。
“袁道友起身吧,”何昶语气平和,“此乃我家掌门念及不文前辈昔年授艺之恩,又感其镇守韩城之功,特意颁下的。”
袁泽恩又是高声谢过,这恩遇却有些厚了,直令得一旁观礼的许留仙都不禁与义弟纪云生念过一声:“袁夫人竟恁般得宠?!”
后者哪里敢答,只忙扯他衣袖,这才叫许留仙晓得自己失言、未再开腔。
只是堂中这些体面人物窃窃私语的,又哪里才止寒山派这二位主事?
要么说做惯了马骨的康大掌门,却要比寻常上位者晓得如何买马骨呢?只这堂中的各家主事之人见得袁家所受厚恩,又有哪个能不艳羡?
康大宝却未与外间大部人所想那般,得了金丹门户以为效力、便就会渐渐轻慢这些假丹、筑基之家。
他自晓得重明宗辖内一十二州之中是藏有多少狼子野心之徒,便算现下被他的宝戟震得稍显安分,但若真遇得变故,场面却未必就有多么好看。
一如五姥山镇压山北道一二千年,境内各家照旧存有反复。
人之欲壑难填,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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