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贵公子听得浅笑一声,也不多做抚慰勉励,只与身侧两个青衣长随使一眼色,即就撤了法阵、还了茶肆。
此时全无准备即就被自家道兄许了性命的波古鸣正是满脸无辜,但他纵有怨气、与农道奎却是相交多年,总不至于即就兵刃相见,只得瓮声瓮气问过一声:
“来的到底是翡月单家哪位人物?!”
农道奎自听得出来义弟语中不满,却也只是轻笑一声:“这位可是单家主单士杰唯一一位嫡子,将来能继承门户的人物。”
“假丹之子?”波古鸣登时恍然大悟、惊呼出声。
“那可不是一般的假丹之子,是假丹嫡子!”见得自家义弟的表情旋即变作截然不同,农道奎复又强调一遍、继而不免生出些得意出来:
“他生母更不得了,是重明张家之女、是重明宗开派祖师血裔;又是那位康大掌门如夫人教导过的晚辈、更是那位已故的周长老之嫡传弟子!”
“来头竟这般大么”波古鸣听得这来头,此时哪还顾得自己性命,直惊得几要言不出话来。
“当然了,”茶老板等一众一时不敢进来,农道奎倒也敢言得更细了些:
“若无这层关系,你当单家主为什么要在正妻年过百岁之后,还要四处求药、好诞得嫡子下来?你当他那正妻不怕外人笑她老蚌怀珠?!
若无这层关系,翡月单家又是如何在重明宗求请得假丹资粮?又是如何在重明商队这支聚宝盆里头占得几毫干股?!”
农道奎这话砸得波古鸣愣了一愣,直令得后者好半天都言不出话。
这是因了波古鸣这样的散修却也有些见识,知道重明宗这些年可不是平常金丹门户能比。
他家掌门爵位是卫帝亲封,又是费家嫡婿、公爷红人。
莫看重明宗自家不过才三个金丹出来,可却也是实打实地绥抚黄陂、插手山南、遥望古玄.
便算将秦国公府那些朱紫大员们挨个数上一数,怕也难挑得出来几个能比这位权柄更重。
是以除了山北道乃是合欢宗一家之地,刚才被农道奎提及的重明商队,却也能在秦国公府辖下的另外三道之中得了许多便利、哪还能不发财?!
翡月单家得了如此提携,那农、波二人能与他家嫡子稍稍挨上些边,却也是一件值得惊喜之事。
波古鸣想通过后,在腹中酝酿许久,方才在农道奎的戏谑眼神之下吐出来半句话来:
“这单家主胃口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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