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阴晴不定一阵,最后紧攥的拳头却还是又松开了。
由龙子背过身去,缓步迈出祖师堂去,只留句话来:“那便等阵破过后,我便亲携你去山北道献予匡家人,好请元婴相问、告我师下落!”
此言一落,大门法禁洞开,待得最快的一缕亮光渗进堂中时候,却照清楚了堂内、堂外二人面上同时生出来的一丝悲色。
————旬日过后
旬日光阴在灵炮轰鸣与修士嘶吼中碾过,悦见山四阶大阵外的天地早已失了本色。
往日青莹的灵雾被染成暗沉的灰红,像凝固的血痂贴在山门前,风一吹,便有细碎的灵光簌簌掉落,落在满地残躯上。
费家联军与悦见山修士的尸身纠合一处,烂得难分你我。
高台之上,费天勤一身金羽亦也沾了不少烟尘,暗想道:“或还差一口气便够了。”它顾首问向一旁的康大掌门:“云角州可有事?!”
后者现出来些感激神色,恭声应道:“日前东文宗老领尚玉堂一部入驻宣威城中,蒲红谷重伤未愈、两仪宗元气未回,自是不敌、气焰尽消,现又顿兵荆南,只往山北求援。”
“嗯,东文那小子办事,从来妥帖。蒲红谷自是敌不过,除非再开结界,可丰文妖尉麾下妖兽总有穷尽,大部都放在了山北道对敌,家中多少要留守一些才是。黎山一脉里头互相厮杀起来,可不比与妖族与修士相战少了半分血腥。”费天勤长叹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为眼前境况而叹:
“内中由龙子已听我令顿兵不动,只侯劲等一众宵小撑不得许久。我又去信数封,想来过不多久,由龙子当也不会顾忌这同室操戈的名声了。”
“嗯,如若由龙子愿得全心反正,这坚阵自是不攻自破!”费东古颇为振奋,现今悦见山众修内忧外患,士气大败,却就只有龟缩阵中。
费南応适时泼了冷水:“听得山北消息,这些日子便是公爷大军猛攻,数位真人乱战时候、云孚真人都未现身,当是来救了。”
费天勤闻言过后,又将那套都已讲烂的说辞翻了出来:
“云孚真人途中未必就有那么顺遂,且便是真人自山北道过来,亦也需得半月之久。兹要这阵破得够快,纵是云孚真人亲至,只一人也难抗我有残阵依托的万人军阵,最多不过多死些散修、小户罢了。
但若是破得慢了.你们这些小子可要带着儿郎们跑得快些,只老祖我可扛不得一正经元婴多久。.最是不济,可也要保全你们自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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