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那么他与韩家的婚事或也可就此定下。
不过这“硬要后者于阵前斩得丹主,方才能与韩家议亲”的事宜还是韩宁月因了真人血裔身份,说服了族中耆老,这才勉强促成。
但现下今时不同往日,云泽巫尊殿黄米伽师、两仪宗栗云上修各自用人命帮康大掌门证得了他这中品金丹自有前程、实至名归。
是以如此境况之下,韩宁月是觉待得此番回了京畿之后,再去与几位耆老来做商讨,便就未必还定要康昌晞受此约束。
毕竟这康大宝的嫡子到底还未过百岁,战场上风云诡谲、便是金丹下场,也未必次次都能摘得丹主人头,是以康昌晞此番能有战报上头的表现,都已算难得。
更重要是身上淌的有一半是费家嫡脉的贵血,韩宁月又不求娘家舍得聘什么国色天香,只寻一平常嫡脉之女,当也不难。
似连韩宁月这名门贵女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于这桩亲事的态度竟都已从“可有可无”完成了到“势在必得”的转变,也是罕见。
她只屏蔽掉身前晚辈的惊喜声音、兀自暗想:
“一代骤起、二世不败,这便已算难得十分。兹要是康大宝能携郎君把将来之事一道挺过去,他那重明宗将来是何我却无法子,但重明康家,总要说服韩、费两家,好助他在仙朝世家里头落一位置才是”
韩宁月正自思忖间,灵舟外忽然起了一阵轻雾。
初时只是淡淡的白,转瞬便浓得像化不开的云絮,将整艘灵舟轻轻裹住。
舷窗外的宣威城轮廓渐渐模糊,最后连远方的山峦也隐在了云里,只剩灵舟破开云层时,裙裾般的云丝在船身两侧轻轻拂过,似是要将此间的欢悦与盘算,都悄悄藏进这高空的云霭之中。
————宣威城中
此时膝下子女尽都星散各处、身周弟子大部远走各方,便连老妻都回了娘家的康大掌门,现下却有了些孤家寡人的意思。
好在这等时候,却也十分适合认真修行。
与那些自成就上修过后、便可关起门来称宗做祖的有福之人不同。或因德薄之故、康大宝勿论修为是如何精进,照旧难得惬意。
恰恰相反、强敌环伺之际,反还令得他心头急色更重、生出来了些要时不我待的意思。
不过安抚好了袁夕月、张清苒两房妾室过后,在去往阳明山闭门修行之前,康大宝却还需得做些事情。
云谷章家的章黄石做事未得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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