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担子接了过去,为师我也好真就清闲。”
段安乐心头五味杂陈,最后却还是未有表现出来,只是恭声应道:“徒弟遵命。”
在段安乐走前康大宝又在发言:“去吧,下去好生做事。新募的义从才到不久,尚缺编练,你将云舟带来我处,也好悟一悟张祖师留下的练兵手札。”
“.徒弟知道了。”
“伤卒那里,多去探望,”康大掌门最后又发嘱托,却见得段安乐脚步一滞,发言讲道:“师父,昭哥儿、晏哥儿也受了些伤.”
“莫说了,袁家主来寻过我,却遭我骂了回去,”康大宝脸上表情复杂十分、难说清楚,沉吟一阵过后才又言道:“战阵之上便算凶险,总能保得他们周全。可这把火若再难把他们淬成真金,那么就只有做一辈子烂铁、回了重明城专心繁衍子息了。”
段安乐闻声怔住,不晓得多说什么,只听得康大掌门再发言道:“我这做父亲的最后武断一把,替他们再选一次,如若不成,那便好生息了求道之心、安享富贵。其实,也未不美”
段安乐未有再言,只是再行拜礼、退出殿中。
独留在殿中的康大掌门面上少了几分坚毅之色,却是情不自禁地低喃起来:“安享富贵、也未不美.可是我却怕极了再尝一回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其眼中渐渐清晰、清晰过后又渐渐模糊,直模糊到他都已想不起那张执拗的俊彦脸庞
————阵外,云泽巫尊殿大营
“本殿计有四殿主被俘,三名丹主身陨、筑基亡廿六人、伤约五十,战僧残三营、巫卒缺六百,余下各家.”
手持灵帛的唱念弟子见得上首黄米伽师面色愈发难看,其语气也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唱念声在巫尊殿大营的帐内打着旋,像被冻住的风。
黄米伽师指间的骨扳指咯咯作响,帐外掠过的霞光透过灵帛缝隙钻进来,在他青黑的脸上割出几道金红的痕。
唱念声在巫尊殿大营的帐内打着旋,像被冻住的风。
黄米伽师指间的骨扳指咯咯作响,帐外掠过的霞光透过兽皮缝隙钻进来,在他青黑的脸上割出几道金红细痕。
“余下各家?!”他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冰碴子,“是不是连那些靠着吮血为生的散修,都敢在本殿面前算漏了伤亡?”
“噗通”,唱念弟子登时跪倒在地,灵帛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在帐内铺展开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朱砂字被霞光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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