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还”
尕达轻叹一声,现在雪山道的一众仙凡是何光景,便连他这睡在美人皮上长大的密宗佛子想起来都觉有些触目惊心。
足以见得那格列禅师是都已经将辖内黎庶,敲骨吸髓到了何等地步。
他正在思忖间,那金丹阉奴便就又进来躬身报道:
“佛子,外间是有一人过来送礼。倒是未通姓名,只言是替那康大宝从宪州带了些土产过来送予佛子。”
“哦,康大宝?”尕达稍稍提了几分兴致起来,继而言道:“有劳奉前辈,将客人请进来吧。”
那奉前辈恭声应过,迈起碎步退出堂内。
正老实候在门外的贺德工本以为也如前番与那些公府大员送礼一般,放了礼物便可先走。倒是未有想到,这名声不佳的密宗佛子居然还会遣人请他入了堂内。
“从前倒未听得我家世兄与这释修,竟是有如此交情。”
贺德工越老越精,哪怕只是心头讶然的时候,却也跟着低着脑袋,似是生怕遭前头这佝偻阉奴见得半分异样眼色。
过往听说本应寺那些师承有序的伽师身边,总有三样值得旁人艳羡十分的物什:
一为明妃,以为佐以修行、供给消遣;
一为红粉骷髅,是为演法、是为清心;
再一便是眼前这金丹阉奴了,本应寺的和尚们是如何残虐不消多讲,除了释修之外,雪山道中确是难寻得几个身子还能称得囫囵的正经乾修。
外界甚至有传言称,雪山道内有望道途的修士往往都不会在家乡久留,怕得就是得证金丹过后、引来天象被那些淫僧揪回寺中、挨上一刀。
有一说一,便算是当年雪山道还在大卫宗室治下的时候,雪域诸修,却也未过过如此暗无天日的日子。
身前引路的到底是位经年上修,贺德工只觉自己这些念头实在僭越,当即猛一咬舌尖,尝到了满嘴咸腥、痛得精神一振过后,才觉安心不少。
他不敢抬头,只看着前头一双脚跟镶玉的宝靴利索地踩过了一层层金阶、点着一阵红云落下,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直令得他面色通红、心头一热,险些当场出丑。
好在前头那佝偻身子及时察觉,但见得他伸出左手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搓,一声脆响即就将贺德工唤醒过来。
那老修不听贺德工谢,只是又算着后者速率步频,以一个十分舒服的速度。将其带到了一个直令得贺德工自觉一座好似要比贺家灵山还高几尺的高阁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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