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托侯爷的福,苏尘在监中闻了近一甲子的茶香,却还是直到今天,才头回饮得滋味儿。”
这话听得康大掌门抚掌大笑一阵:“哈,如此便好,若是今日遇不得公公。此茶与我,便就是牛嚼牡丹了”
“侯爷过誉,苏尘”
坐在康大掌门对面的苏尘刚要说话,却见得前者目色倏然间变得认真许多,继而身后又传来了送行之声。
“楚道友这边请。”
“主薄客气。”
“可惜今日确无暇向苏公公求教茶道了,咱们下回再叙。”康大掌门言过即走,只是其起身时候,似是也有意无意落了一枚二阶玉璜挨在壶嘴旁边。
苏尘这等阶的中官,过往确是与什么贿赂难挨上边,直令得他当即愣了一瞬。待得他刚才会意,即就满脸急色地拾起来要寻过康大宝掌门推却一番。
只是他刚才转身,便见得后者都已迈步近了那两位才从议事堂中走出的大人物身侧,便就只好却步。
随后他也不知是怎的,这玉璜明明清爽如冰,可握持手中时候,苏尘却觉似要比才饮过的滚烫茶汤还要暖心几分。
康大宝可不晓得身后正有一中官对着他感激涕零,待得他掠过刚出门的春风使楚涵与公府主薄朱彤时候,饶是见得了前者那挑衅神色,却也未做停留、计较,而是只微微与后者拱手行礼,便算见过。
这反应倒令得楚涵有些意外,他见过这武宁侯的次数不多,近来只听得康大宝在外头三番五次地摘来了同阶脑袋,本以为便算他内里该是个暴躁如雷的性子,今番见得,却是超出他所料远矣。
“心机深沉,却难对付,实与他那贱皮子师叔一般模样。”
楚涵暗自骂过几声,听得身侧的朱彤唤他,便就又出声应道:“主薄放心,今日公爷所言之事,楚某一定会一字不差地报予真人知晓。绝不会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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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宝进门时候,匡琉亭正手持刀笔、刻录不停。
比之二人初见面时候,后者显是已变得不那么耀眼了。只是康大掌门却不觉得,自己与其之间的差距,随着同为金丹而变得更近多少。
而今的匡琉亭看似锋芒尽敛,实则却如一柄归鞘的利刃一般。明眼人哪怕是见不得半点刀光,却照旧能觉寒芒刺骨。
这等感觉,哪怕是在费天勤身上,康大掌门也都未曾察觉到过。
而今康大宝确已晓得自己丹品不输匡琉亭分毫,可二者之间的鸿沟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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