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道最为贫瘠一地,且主持此地的卞浒也算不得个擅长经营之人。
是以这些年石山宗随着重明宗一路水涨船高、又出了两位假丹之后,仅是宗门维持甚至都已开始变得捉襟见肘。
直迫得没法子开源的石山宗,都开始加重盘剥。也令得普州一众宗门、家族都开始怨声载道,将来民心若何,都还是犹未可知,哪能指望;
定州自不消说,乌风上修自上次于陈江县遁走时候,便就彻底没了下落。
他这散修做得倒也真是洒脱,竟是愿意舍了好容易才攒下来的这点儿家当不顾,也不愿冒着被康大掌门寻上门算账的风险。
认真说起来,这份果决倒是常人难比,也怨不得其能以在上修之中只算微末的本事顺风顺水活到今天。
只是他这么一走,便就只有袁不文统辖的袁家能为助力。只是这老修元寿却也不多,且如今的袁家又到底能为如今的重明宗提供多少助力?
细下算来,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至少于秦国公府在山南道辖内的这荆、云、叶、普、定五州之地之中,重明宗便就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地方土霸,再难寻得一家可做制衡。
而康大掌门将一只得三人修行的练气门派带到如今境地,却也是才用了不足百年。
不过这却不能尽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也意味着,重明宗现下在山南道再无奥援。
将来两仪宗若再兴兵,重明宗便就定是其首当其冲要拔下来的尖刺。
这道理段安乐自是看得清楚,更不会自以为是、觉得公府诸公看不清楚。而这恰恰也是叶正文对康大掌门此番凤鸣州一行不甚乐观的原因之一。
“近来涌到凤鸣州的巨室、豪家颇多,听闻其中不少甚至都将自家原来在京畿的族地无偿献给了宗室,直令得今上在朝议时候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这定州多半是要落在他们手里,掌门大概率是要空跑一趟的。”
叶正文复又感慨一声,见得段安乐却未开腔,便就又拂手言道:
“安乐你身上兼着两份要害职司,又面临转修之难,却不消太过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身上。掌门若有事情要做交待,我等总还未老聩,总能分担一二,不消忧心。”
见得段安乐俛首谢过、退出门外过后,叶正文才又整衣敛容,朝着挂在其后侧的一副舆图看去。
上头密密麻麻的布有环伺重明宗的诸多修仙门户,叶正文将其分做四类。
其中最为亲近的,自是被纳进重明盟的一众势力。普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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