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伺候着康大宝从费家请来的那位二阶阵师,倒是学来了些皮毛本事。
法不轻传,二阶阵师只是看在费家付的大把灵石出来帮忙的,自没有心思顺带手收一个年过不惑、资质又不甚出众的一阶下品阵师做徒弟。
不过看在魏古做事勤勉、诚恳憨厚的份上,这位二阶阵师在心情好时,倒也会指点个那么一星半点。
不只靠这番积累,魏古每日回去之后,还要继续抱着康大掌门当年带回来的那部阵师手札焚膏继晷,靠着这么辛苦,才终于迈过了一阶中品阵师的门槛。
康大掌门曾与那二阶阵师谈及此事,后者听说过后,虽也有赞赏之语,但对魏古往后的阵道之路,却是不觉乐观。
有些事情,终归不是只需努力就行的。
魏古阵道上的造诣虽算不得高,但做起事情来却是雷厉风行。听了康大掌门的设想过后,便就去宗门大库申领材料去了,半点都不拖沓。
康大宝见状心中生出些感慨来,周宜修、魏古,乃至是连年过而立都未能成就入阶稼师的莫苦这些门人几乎都无望筑基,但却是重明宗不可或缺的一环。
只有有他们这样对宗门充满热忱的弟子存在,才能使得这个宗门有血有肉、不遭寒侵。
既然大家都这般努力,那自己这个做掌门的,总该尽力莫要辜负他们才是。
康大掌门将宗里的事情一一梳理过后,才觉放心。便又揣着一腔豪气出门,去与费司马要饭去了。
——旬日过后,青菡院中
炽热的灵碳红艳非常,碳烟不带浊气,不浓不呛,反发出一股好闻的果木香气。
一只柔荑伸来,端起个敞口浅腹的瑶盘,雪白的葱指将其内各色灵瓣拿起,依次放入灵碳上头的暖色小釜里。
釜中的茶汤早已沸腾,水中的热汽不久后便浸到了这些瓣里头,又给它们添了三分颜色。
饶是眼前这美茶香,却都没能将康大掌门的眼睛收回来。
柔荑的主人坐在康大宝对面,被这眼神烫得发出一声娇嗔:“看什么呢?!”
“噢噢,看.看你呢。”康大掌门回过神来,忙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将面上的羞惭掩盖下去。
“呆子!”费疏荷掩面笑了一声,又提过小壶将康大宝的空杯斟满,笑问言道:“这次当真连我伯伯的面都没见到?”
康大宝脸上又添了一分尴尬:“伯岳让家里人转告我他事忙,无暇与我闲谈;还有,别想再在费家打秋风。阵师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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