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几个护卫被二阶朱蛤生吞,还说吓到了,惹得夫人好几天都睡不好。你这么说了一通,我才知道事情首尾。
你自把疏荷守好就是了,何必去那些险要地方。诸般道术也可暂停下来研习,只是这心境修行务必抓紧,我观其离筑基还差得远。
老五那边我昨日骂了他一通,人手已经备好了,你们这次一并带回去。这丫头成婚了,心思也变得重了,受了委屈就似从前一般与我直言便好,何苦.”
费司马说到一半,便又止住不言。
“仆妇知道了。”孙嬷嬷恭声回道。
“嗯,好生做,让疏荷跟康大宝带句话,州廷不日便有大动作,莫要给伯爷丢人!”费南応临了又提了一句,才挥手示意孙嬷嬷出去。
待孙嬷嬷退出去合上门,费南応微眯起眼,又拿起副算盘来敲了一阵。
“噼里啪啦”的声音突地停下来,费南応拨弄算盘的指节一顿,幽幽叹了一声:“金叶呐好大的造化”语气中透着一丝难掩的羡慕。
那头费妻刚轰走丈夫,转头给从女擦拭干净眼泪,才细声劝慰道:
“你也莫怪你伯伯,他也是真心疼你。他原是属意的亲勋翊卫羽林郎将家的长男,束郎将也有意动。
只是他家长男小时在左宗正跟前做过六年采露童子,左宗正于他有半师之恩,束郎将不敢独断乾纲,直说此事还需左宗正应许。
你伯伯就差请叶涗老祖出马跟左宗正求请了,未曾想你这丫头命这般不好,遇上匡琉亭这混账东西。前些日子家里传话,找着闻烟那丫头了,老祖发了话,把她扔家生子里挑一人配了。
都是她害苦了你,前次你伯伯求老祖下了令,把她家那支从小宗位格上降一等下去。
再过两个甲子要是还出不来金丹,那就再降成旁支,到时候便连筑基丹都不发她家,任她们去跟宅里那些贱命一起厮杀挣前程去。”
“谢谢伯伯、婶娘给我做主。”费疏荷听完只觉委屈,小声哭出声来。
亲勋翊卫羽林郎将出身左江束家,这在仙朝一众望族中都排名很前,门楣要远胜费家。
束郎将早年间曾在北王座下学道,学成后经京兆府举荐出仕,如今已是简在帝心,掌六百红叶郎官卫戍宫室。
其长男之母更是望族玉昆韩氏当代族长之女,其本身又跟大卫仙朝左宗正有一段缘法.
若不是这长男资质也差些,这等好人家,只怕只以费家的门楣想要够上,还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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