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挽着新郎手臂笑靥如花,谁能想到五年后,就是这双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会在深夜连捅对方十二刀?
“验伤报告显示.”
陈默翻到法医记录:“她左侧三根肋骨有陈旧性骨折,耳膜穿孔愈合痕迹,但体表几乎没有淤青。”
监狱灰墙出现在车窗前方。张予绮突然抓住他手腕:“等等!”
她指着案件细节里的一行字:“你看这个——”
丈夫生前手机备忘录里,整齐记录着每日给妻子的“生活费”:周二20元(买菜)、周四15元(公交卡充值)、周六50元(岳母生日红包)。
“艹!”
张予绮爆了句粗口:“这特么是养宠物还是养老婆?”
车停在探监区门口时,陈默注意到接待室墙上贴着“文明家庭”奖状——落款日期是案发前三个月。狱警递来的访客登记表上,唐某的在押原因栏赫然印着:故意杀人(情节恶劣)。
签字笔在纸上沙沙作响。陈默望着铁栅栏后的通道想,究竟要多完美的假面,才能把十二刀捅出来的真相,伪装成模范夫妻的童话?
这一次的探访,是陈默从许多“特殊受害者”当中挑出来的。
铁门滑开的摩擦声刺进耳膜,陈默在会见室坐下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记录本边缘。
隔着有机玻璃,他看到个穿橙色囚服的女人——唐某,36岁,卷宗照片里温婉的鹅蛋脸现在瘦得颧骨凸起,但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像还在维持某种体面。
“我和老徐就是外人说的模范夫妻。”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仿佛和她无关一般。
“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吼我,有次邻居夸他帮我提菜,他转身就在电梯里把我买的活鱼闷死在塑料袋里。”
陈默注意到她说这些时手指在桌面划着圈,无名指那圈白痕比周围皮肤浅两个色号——婚戒摘掉不到半年。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我还记得,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温文尔雅,无微不至!”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自己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收入不菲,为什么会在经济上受控?”陈默开口问道。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突然笑了:“事情就是从那里开始的,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其实最初,他不是那样的。”
“因为他失业了,那一段时间,他很不开心,我为了哄他开心,就说以后把工资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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