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毕竟有限,神树的计划做得再好,民众的意愿再强,也无法无中生有补上这份亏空。即使强行加大工作量局势也不会有显著改变,因为粮食的生长需要时间,农民们在田地里多站几个小时,产出的粮食也不会增加多少。
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份矛盾,就只能从战局上想办法。可帝国与螺旋塔就在那里,外道的攻势不会减弱。20年前的战局末期已让荆裟来到全民皆兵的地步,这次镇守战线的结果恐怕不会更好。
而当前的荆裟神树已撑不起第二次大饥荒,如果不远离战线,10年后的城邦竟真是看不到出路。
站在荆裟本地人的角度,“保护神树”简直是最具正当性的理由了。
本地人优先保护自己的家园天经地义,她又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能逼着荆裟公民们顶在战线之前?因为他们本就在此?因为战斗应当是能赢的?可如果这个十年真打输了呢?
让17亿人为上百亿人付出,她能够扪心自问说这就是正义,说这选择理所应当吗?
姬怀素越发心闷,这时敲门声响起。她没好气地开门,差点撞上微笑的杀手。
“出去走走?”楚衡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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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们没“走”,楚大少直接张开死翼飞到了天上,动作里满满的都是炫耀。她躺在男友的臂弯里闷闷不乐,暗中发誓要把坐骑尽可能造得大点下次好载他飞上去。
“你的心乱了。”
“我没有。”姬怀素嘴硬。
“状态正常的话你不会打得那么束手束脚,你可是对着奥莱克都能打出气势的骑士。”
姬怀素扭头撞了他一下。她还以为楚衡空难得心思细腻了一次,没想到是从战局中看出的心事。武痴就是武痴,什么时候最关心的都是打架,没化妆没休息没吃好饭全都看不出来,打架风格变了一招当场就来问是不是心里有事。
“是有点。”她承认,“很少打这么没底气的架,对面也不是坏人。我怕的不是打不过,怕的是如果人家质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怀素,我一直觉得你的毛病就在于太正直。”楚衡空说,“你当年对付沼地那帮被煽动的刁民都下不了狠心,遇到这种局势就更容易瞎想了。”
“那我怎么办?我是正道骑士哎,不是真的杀人魔。当年在沼地我们能靠赐福战术解决问题,这次你还有那种灵光一闪的小办法吗?”
“没有,也不需要。”楚衡空悠然道,“有些事情就没法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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