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他们只敢让它烂在肚子里,甚至朕更怕它泄露出去!”
尉缭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发现,皇帝并非天真,而是将人心、势利、威慑计算得清清楚楚。
他所有的“隐患”推论,在皇帝这种对人性精准把握的态度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那……陛下是打算,任由所有知情者都安然活着?”
尉缭的声音带着苦涩,“此事若永远不传出去,自是万幸。可万一……万一有丝毫泄露,被有心之人利用,必然掀起轩然大波,有人会借此攻击陛下得位不正,攻击始皇帝……”
“届时,恐非兵戈所能轻易平息啊!陛下,仁德有时是福泽,有时……亦是软肋。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唉!”
他长叹一声,仿佛已经预见了某种麻烦的未来,却深感无力阻止。
这时,嬴政缓缓开口,声音平静:“之前跟随在朕身边,知晓朕行踪的护卫,除姜先生外,其余人等,朕已将他们尽数交由皇帝任用。”
尉缭闻言,猛地睁开眼,看向嬴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苦笑,连连摇头。
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以他对嬴政“少恩而虎狼心”的认知,原以为那些贴身护卫在完成“假死”掩护任务后,必然会被秘密处理掉,以绝对确保安全。
没想到,嬴政竟然留下了他们的性命,还交给了赵凌。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始皇帝吗?
赵凌接过话头:“父皇身边那些护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忠诚与能力经过考验。朕正值用人之际,杀了岂不可惜?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方是正道。”
他向前一步,走到尉缭面前,握住他的手:“尉相,在朕看来,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塌天的大事。纵览全局,掌控大势,方为帝王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偌大的天下,谁有那个胆量,同时来拆朕和‘天帝’的台?又有谁,有那个本事,能同时撼动我们父子二人坐镇的江山?”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若真有那不知死活、利令智昏之徒,妄想借此生事,那正好!朕正愁没有机会,将这些藏在暗处的虫豸清扫出来!一举清除,朝野反而更加清明!尉相……”
赵凌凝视着尉缭的双眼,缓缓问道:“难道在您心中,朕……连这点掌控局面、平息风波的能力都没有吗?需要靠屠杀至亲、诛戮功臣来维系天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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