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老朽确实是答应了你,愿意缴纳五成之税啊!”
他话锋一转,指向西文彦,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但萧大人您也亲耳听到了,这售冰的生意,并非老朽一人之产业,西兄占着另一半呢!光是老朽一人点头,终究是无济于事啊!西兄若不答应,我岂能越俎代庖?”
他这番话,彻底将自己摘了出去,巧妙地将矛盾的核心转移到了西文彦身上。
用意再明显不过。
你萧何有本事,就去说服西文彦这个更难缠的主儿。
他乐得坐山观虎斗,无论结果如何,他孟家都能处于一个相对有利的位置。
萧何沉默了片刻,冰冷的视线在孟巍然那看似无辜的脸上停留数息,终于缓缓转向西文彦。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沉声问道:“既然孟公说他做不了主,那么,西公,依您之见,这售冰之税,缴纳几成方为合适?”
他将问题直接抛给了西文彦。
西文彦闻言,脸上那伪装的震惊与无奈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毫不避让地直视着萧何,声音低沉而带着压迫感:“萧大人!老夫虽已不在其位,却也深知国有国法四字之重!”
“我大秦自立国以来,商税之制,明载于律法之上,向来是十取其二!此乃祖宗成法,天下共遵!何来五成之说?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带着质问与斥责的意味:“萧大人今日此举,莫非是欺我二人已退出朝堂,无官无职,便觉我等软弱可欺,可以任由你等拿捏了吗?!”
他刻意停顿,观察着萧何的反应,随即抛出了一记更重的指控,声音冷若寒冰:“陛下仁德,体恤老臣,都未曾开口要我二人缴纳如此骇人听闻的重税!萧大人如今却在此漫天要价,如此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莫非是想借此机会,中饱私囊,充盈你自己的私库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声色俱厉,随即又仿佛强压怒气,语带讥讽地补充道:“若萧大人只是手头一时不便,想打个秋风,老夫念在同朝为官的旧情上,倒还可以私人赠予些银钱,聊表心意。”
“但想以此等荒谬之名,坏国家法度,损我两家应得之利,却是万万不能!”
这番话,可谓是极尽挖苦与贬低,直接将萧何此番为国征税的正当行为,污蔑为了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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