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些公式化。
西文彦将萧何那一闪而逝的凝重尽收眼底,心中不由一动,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悄然涌上心头。
他立刻作出一副更加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的模样,向着四周的人群连连拱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高声道:“诸位乡亲!诸位父老!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老朽与孟公,如今不过是一介商贾,按大秦礼法,诸位万万不该行此大礼!”
“我等昔日所为,不过是尽臣子本分,略尽绵力而已,实在当不起诸位如此厚爱!还请诸位都散了吧,莫要聚集于此,以免阻碍交通,惊扰了萧大人!”
他这番话,表面上是谦逊惶恐,极力推辞,恪守本分,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强调自己商贾的身份与不该受礼的规矩,反而更衬托出他们受民爱戴的难得。
这番以退为进的表演,极其高明。
在这一刻,西文彦那原本因失去权位而有些沉寂的心思,骤然活络了起来,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枯草。
他敏锐地意识到一个之前被忽略的关键问题。
陛下之所以在清算白家之后,依旧对他们西、孟两家优容有加,甚至将售冰这等肥得流油的独家生意交给他们,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识时务,极有可能便是这已成规模的民意!
他们西家、孟家,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与这“万民敬仰”的形象捆绑在了一起,成为了大秦朝堂之上,臣子忠君爱国的楷模,民间乐善好施的典型。
他们,似乎已经不能再轻易倒下了!
至少,在明面上,陛下需要他们这块金字招牌来彰显仁政,教化天下。
想通了这一层,西文彦只觉得胸中一股底气油然而生,腰杆似乎都在无形中挺直了几分。
而孟巍然站在一旁,起初也被这浩大的场面所震撼,心中不免有些飘飘然的得意。
但当他看到西文彦那番精彩的表演,再瞥见萧何那勉强维持的笑容时,脑海中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府中,答应上交那五成的售冰之税,似乎……
答应得有些太轻易,太草率了!
萧何他能完全代表皇帝的意志吗?
即便这加税是陛下的意思,面对如此民心所向,他孟巍然难道就不能再据理力争,再挣扎一下吗?
他甚至可以在心中模拟出与萧何,或者与陛下对话的场景:您看看!
您看看这府门外的万千黔首是如何爱戴、如何敬仰我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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