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所以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事端。
然而,尽管身处舒适的环境,吴守仁和常永安的心却丝毫无法平静。
这一天,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东宫,朱慈烺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铺着明黄软垫的椅背上抬手用力揉了揉有些发涩眉心。
明日贡院之内,那八十余名辽东学子笔下的文章将决定一位封疆大吏的政治生命,甚至影响他未来的布局。
但是这件事情结果难料,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安心。
沉吟良久,朱慈烺终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霍然站起身对着一旁马宝吩咐道:
“马宝,备轿,去薛阁老府上一趟。”
他需要再去见一见薛国观。
“奴婢遵旨。”
马宝躬身应道,然后立刻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殿外,开始着手安排。
不多时,一顶并不显眼的暖轿便从东宫悄无声息地抬出。
轿子四周只有八名精干的护卫,人人腰佩绣春刀,神情冷峻。
一行人踏着地上已经积了寸许的皑皑白雪穿过空旷寂静的皇城街道,向着位于京城西城方向的内阁首辅薛国观府邸行去。
此刻已是亥时三刻,夜色深沉,府门早已紧闭,只有门前悬挂的两盏气死风灯在寒风中剧烈摇晃,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
简单的通报之后,薛国观亲自出府迎接,随后二人又来到了薛国观的书房。
朱慈烺捧起温热的茶杯,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熨帖暖意,低头轻轻吹开浮叶抿了一口清冽甘醇的茶汤。
随后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正襟危坐的薛国观身上,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问道:
“薛阁老,明日贡院那场复核考试,事关洪承畴之前程乃至朝廷体面与科举公正之信誉,薛阁老心中对此事最终结果可有几分把握?”
薛国观闻言,先是一愣,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解。
他下意识地捋了捋颔下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花白胡须,回答道:
“回殿下,此事关乎才学考核,老臣岂敢妄言把握?明日之试,考的是辽东学子们的真才实学,尤其是那吴守仁、常永安二人的临场本事。”
“到时文章优劣,立意高下,自有其客观标准,亦需众位阅卷大臣公议,绝非老臣一人所能预知,更非老臣所能左右。”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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