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大家早已心照不宣。
然而,当他们继续往下看时,脸上的平静渐渐被惊愕所取代。
因为圣旨中明确写道:
“皇太子慈烺,克谨持身,睿智英断,着随朕一同南巡,参赞机务,体察民情。”
“朕离京期间,着晋王慈炯,暂代监国事,一应寻常政务,会同尔内阁并六部堂官,妥为处置,重大事宜,六百里加急奏报!”
“这这.”
范景文首先按捺不住,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坐在首位的薛国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
“薛阁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薛国观此刻也是眉头紧锁,他接过圣旨,又从头至尾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尤其是关于晋王监国的那几句,他几乎是逐字默念。
放下圣旨后,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道:
“前日本阁面见太子殿下时,殿下的确提及欲与陛下一同南巡,当时本阁也曾以‘国本不可轻动’为由力谏,然殿下言道自有安排,可使京师无虞。”
“本阁只道殿下或会委任内阁权重,或令勋贵大将暂镇,万万没想到没想到殿下竟会作此安排!让晋王殿下监国!”
“这这实在是”
他摇了摇头,后半句“太过胡闹”终究碍于臣子身份没有说出口,但那语气中的不认同和担忧,已是表露无遗。
薛国观要是早知道朱慈烺这么干的话,当时他绝对不会答应朱慈烺南巡一事。
一瞬间,值房内鸦雀无声,只听得炭火盆中偶尔爆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
几位阁臣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忧虑。
而且他们担心的焦点高度一致。
晋王朱慈炯虽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今年不过十三四岁年纪,但“监国”二字,份量何其之重!
这不仅仅是处理日常政务,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在皇帝和太子同时离京时,他便是帝国的临时核心。
自古天家无情,权力蚀人心智,谁能保证,一个少年亲王在经历了数月甚至更长时间的“监国”生涯,体验过至高权柄的滋味后,不会滋生不该有的念头?
万一被身边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怂恿蛊惑,难保不会上演一出“兄弟阋于墙”的悲剧。
这种风险,是每一位力求政局稳定的臣子都极力想要避免的。
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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