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妖怪的大妖干脆想办法把自己封印起来,试着度过这些艰难时日。”
它还有半截话没说,那就是在修行者数量锐减,最适合妖怪生存的那一两百年的时间段里,有一个神秘的阴阳师家族到处降妖,所过之处,妖怪如韭菜般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当然,如今它知道了,那家族正是道满晓彻的先祖,因此它才明智地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晓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加快了脚步。
此时日本国内的饥荒问题十分严重,东北地方更是困苦。
晓彻途经村庄的田地时,景象触目惊心。
明明已近秋收,田垄间的粟穗却稀稀拉拉,本该饱满的谷粒干瘪发灰,枝头只挂着零星几点瘦小的灰褐色果实,显然经历了一场不轻的旱灾。
衣衫褴褛的农人双眼空洞地望着焦渴的土地,一些孩童肚子鼓胀如蛙,四肢却枯瘦如柴,被面黄肌瘦的母亲抱在怀里,眼神迷茫地四下张望。
下午接近傍晚时分,他离安养院已经不远了,准备落脚在附近的町市,明日再将师父的骨灰送还。
路上行人渐多,总算有了点活气。
在街口的位置,他发现一群人密密匝匝围了一圈,熙熙攘攘,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法师啊,再不下雨,这日子真的没法子过了!”一个老农用着强烈地方方言的声音带着哭腔。
“只要能求得雨来,我们几个村子愿意凑钱翻新安养院!”另一个粗嗓门的汉子急切地喊道。
原来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围住了一位身着僧衣的僧人,苦苦哀求他举行祈雨仪式。
祈雨在真言宗确属核心修法,若这僧人真是安养院的,倒也不算求错人。
被围在中心的僧人一脸无奈,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非是贫僧不愿祈雨。实乃这天灾,乃妖物作祟所致啊,不将那些个祸乱的妖物寻出镇压,纵使求雨,亦是徒劳无功。”
有村人绝望说道:“我们村子已经抓了三个妖物了,怎么还有?!这些妖怪怎么专挑着我们来祸害!”
“呜呜呜到底是哪个村子还没把妖物揪出来?别害得大家一起饿死啊!”一个妇人抽泣着喊道。
“丘上村!肯定是丘上村!”人群里忽然有人尖声叫嚷起来,“丘上村一个妖物都没抓出来过!肯定是他们把妖怪藏起来了,跟妖怪穿一条裤子!”
这声喊叫跟水花溅入油锅没什么区别,瞬间让人群哗啦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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