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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卖还得卖,他现在只能按照原定的计策把吴尚给骗出去,再想办法逼降他,跟着乌古一条道走到黑。
如果这个时候跳反,乌古只需要把其他几名同袍的死因公布出来,梁宝就会变成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里外都不是人。
就像被人花大价钱培养扶持出来的青春版秦桧。
“太守!整个云中府被阻卜部围得水泄不通,小人与几位袍泽误闯到圈边便被发现,根本进不去,只得拼命逃回来报信!夷贼穷追不舍,诸位同袍皆因阻敌而死,独我逃出生天,归来报信……呜呜呜……”
梁宝跪在太守府的正堂内,哭的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坐在上首的吴尚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长髯白须,听着梁宝说完以后,又看向一旁的大儿子吴昭,吴昭对着父亲点了点头。
他已经检查过梁宝身上的伤,确认过他当时追兵追杀的事实,基本可以断定他是千辛万苦才逃回来的。
让梁宝退下去休息后,吴尚思考良久,起身转向身后,单手从墙上取下了自己的长柄宝刀。
“昭儿,你代为父统领军民百姓戍守代郡。切记!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城接战,等候北方行营和晋阳府的支援。”
吴昭握着剑柄走上前,目光担忧的望着年过半百的父亲,疑惑的问道:“父亲,那你……”
吴尚将刀捉至刀头,伸出另一只手用大拇指刮着锋利的刀刃沙沙作响,刀光幽寒。
“为父要亲自带着人去看看,如果军情属实,一来也证实我们先前没有给朝廷上错塘报,二来也可驰援奔救云中、九原。若是军情有误……”
说到这里,吴尚顿住了。
阻卜的游散弓骑袭击大郑的探马信使,这已经是十分严重的边境摩擦了,更何况云中府至今杳无音讯,再加上近来的时局形势,军情有误或者不实的概率……
微乎其微。
其实吴尚倒是挺希望军情有误的,那样的话自己顶多被骂一顿,因为谎报军情和擅调军队被朝廷罚点绩效工资什么的。
而不是狼烟四起、血染边疆。
吴昭皱着眉头劝说道:“父亲,不如就由孩儿带兵前去一探虚实,您留守在代郡。您年纪大了,天寒地冻、行军辛苦,如何能受得了?再说代郡也离不开您啊!”
吴尚看着大儿子,满眼都是慈爱之色。
自从他会走路后,自己就没有再对他表示过亲近了,而是一直以严厉的态度督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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