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人在漠北,但对大郑诸公也多少有些了解,唯有殿……呃,唯有郡公知之甚少。只听说过郡公的英雄事迹,却不曾得见尊颜,到底是件憾事。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这汴京城走上一遭,如何能不登门拜访一番,以叙仰渴之思?在下有许多话想与郡公好好聊聊,还望郡公能够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凌晨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肘着椅子扶手、托着腮帮子大大咧咧的说道:“这好办,你就干脆别回去了,给乌古递份辞职信,叫门外那俩傻大个带回去。以后你就住在望云镇,食宿你不用担心,我全包了。”
“呃……”韩天齐无奈一笑,用沉默拒绝了凌晨的提议。
韩登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俩,出声问道:“你不是汉人么?为什么要给草原蛮子出谋划策?如今大郑一统天下,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陛下求贤若渴,常怀周公吐哺之意。
以老兄你的名声,一旦选择留在汴京,肯定会得到重用的!到时候封妻荫子、光耀门楣、荣归故里,总比在草原上吃沙子强吧?”
此言一出,凌晨和吕齐也同时看向韩天齐,脸上带着疑问,等待着解答。
韩天齐低垂下眼皮,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和水渍,双眼游离,很明显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不瞒三位,在下儿时在长辈的护佑下,生活安稳富足,读书识字,也知晓世理。奈何周末乱世浮萍,不幸家道中落,身不由己,几经辗转到了阻卜部。这其中的曲折心酸,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可汗见我识的几个字,便除去奴籍、引为幕僚,倾心向交。只教我在帐中写写画画,不必去养马铡草、挑水拉车。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在下自然也要尽力报答,虽死无悔。
况且我家可汗与草原上的其他部酋不同,他对汉人没有偏见,对凡是投靠他的人皆是一视同仁。而且他的目标是统一草原,让各部落之间再无杀伐离乱之苦,让牧人能够安心放牧,让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所谓得道多助,可汗与郑皇陛下一统九州的用意如出一辙,三位兄台分别出自关中、燕赵和中原,却能为天家效力,我又有何差?族别,是阻卜部最不看重的东西。”
嗷……
凌晨三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心里都对这个韩天齐升起一丝高看之意。原来是这么个事,那确实没话说,授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做人基本的准则。
“这两年乌古在你的辅佐下,几乎是秋风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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