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像就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他像一头豹子似的冲了过去,速度快得让葛大彪根本来不及躲闪,
常年在山里打猎,陈乐早就练就了一身敏捷的身手,跟野猪、黑熊搏斗时,比这更危险的场面他都见过,对付葛大彪这样的地痞,简直是小菜一碟。
陈乐一脚踹在葛大彪的背上,葛大彪惨叫一声,从花姐身上滚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茶几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想爬起来,却被陈乐一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
陈乐攥着猎刀的手轻微颤抖,那是愤怒激发起体内的肾上腺素所导致的,刀身是刃口亮得能照见人影,此刻正贴着葛大彪的脖子,轻轻一压就渗出血珠,顺着他松弛的颈纹往下淌。
他一脚踩在了葛大标的后背上。
“葛大彪是吧?你不是挺狠的吗?找人弄我兄弟,今儿个我来给你算算总账!” 陈乐的声音像从后山冻了一冬天的风,刮得人耳朵疼。
他常年在山里跟野猪、黑熊打交道,身上早沾了股猛兽的凶气。
前阵子村里王大爷家的土狗,见了他扛着猎物回来,都夹着尾巴躲柴房里,更别说此刻被刀抵着脖子的葛大彪了。
葛大彪原本还想逞逞江湖气,可这会脖子上的凉意直往骨头里钻,再看陈乐那双眼睛。
黑沉沉的,跟山里蹲守猎物的狼似的,瞬间就怂了。
他双手举得老高,掌心的汗都能攥出水,声音发颤:“大兄弟,你到底干啥的?咱俩也没啥仇,你可别干傻事啊,没必要的事,有啥就说啥,哥们儿,哪里要是得罪你了?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这话要是搁十年前,葛大彪绝不可能说。
那时候他在码头扛大包,为了抢个活能跟人打出血,晚上睡桥洞子也觉得浑身是劲。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在镇上开了木材厂,歌舞厅里有股份,天天搂着女人喝洋酒,家里媳妇把炕头捂得热乎,俩孩子在县小学当 “小少爷”,走到哪儿都有人喊 “彪哥”,递烟都得用双手。
这日子跟以前比,简直是从泥坑跳进了蜜罐,越享越怕丢,越有钱越怕死,一点不假。
陈乐的刀又往前送了半分,葛大彪的脖子上立刻多了道血痕:“你干的那些破事还用我跟你说吗?那我就给你好好提个醒,你开的那个木材厂收的,还有杨利文,还有我,太平村陈乐……”
“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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