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照射下,像是萤火虫一般,落在尸体的身上。
死者穿着绿色的军大衣,黑色的棉裤,棕色的军用老头鞋,双手戴着一双黑色的毛线手套,手套背面是一个红色的蝴蝶图案。
尸体是侧身躺着的,法医李元泉把尸体用力翻过来。
杨锦文眯着眼,看向死者的脸。
名叫李松的男子,额头青紫,肿了一大块,鼻子溢出了血,血液凝固在他的胡须上。
他胸口的黄色毛衣,破了一个大洞,也是就伤口的位置,是在左胸。
附近的毛衣纤维被鲜血染成了橙色,完全看不出鲜血本来的颜色。
这时候,顾文军望向死者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李松是在76年,从部队转业回来后,被安排在收容所工作的。
他今年47岁,在兴业区梧桐巷的收容所工作了22年。
这些年,他救过很多人,像是流浪汉、弃婴、无家可归的精神病人,那些被家庭放弃了的人。
总之,李松是一个好同志,合格的战士!”
说到这里,在场众人都叹了一口气,感到很惋惜。
电筒光亮里,每个人嘴里都喷着白雾,汇聚在一起。
杨锦文问道:“通知他的家里人了吗?”
顾文军摇头:“没有。”
“没有?”
“李松孤家寡人一个,父母早都死了,一直没结过婚,也没什么亲人。”
冯小菜心里有些难受:“为什么啊?”
“没女人愿意嫁给他,他的收入都用来贴补收容所了,谁会看上这样的滥好人?”
伍楷感叹道:“是个好人。”
“谁说不是呢。”顾文军点点头:“可惜了。”
这时候,法医李元泉想要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蹲的太久了,他身体往下一倒。
杨锦文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
姚卫华也跟着拉了一把:“李法医,您没事儿吧?”
李元泉摸着额头:“不太舒服。”
伍楷道:“您年龄大了,明年就退休了,还让您来出现场,是我的错,赶紧把李法医扶进车里,尸体先抬回殡仪馆。”
杨锦文摸了摸李法医的额头,皱眉道:“发高烧,得赶紧去医院。”
伍楷犹豫着:“被害人是中枪死亡,尸检……”
“我看,还是找其他人来吧。”
李法医摆着手:“我去车里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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