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时尚一屁股坐在塑料凳上,凳子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四个羊肉包子,一碗羊杂汤多加葱花香菜!”说完舔了舔嘴唇,又补了句,“再来一个茶蛋。”
我要了碗豆腐脑,这两天的破事弄得我胃口全无。
豆腐脑端上来时,董时尚已经就着茶叶蛋啃完一个包子,油顺着手指往下滴。
“啧,”他突然皱起眉,舀了勺羊汤咂摸两下,“老板,你这汤...羊骨没焯透吧?腥味压得不够啊。”
老板本来在擦桌子,闻言猛地转身:“行家啊!”
我心道不好,果然看见董时尚挺直腰板,袖子一撸就要开始吹嘘他的“新东方三年大厨生涯”。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大哥,你别搭理他,这货在工地吃盒饭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正闹着,那个熟悉的流浪汉又推门进来。
他比昨日更邋遢了,裤腿上沾满泥浆,却还记得先作揖再讨食。老板娘默默装好包子递过去时,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一瞬。
“大哥心真善。”董时尚难得正经。
老板擦着桌子叹气:“他在商场门口乞讨四五年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老板手上的老茧上,“有天没来,我们反倒要担心。”
我捏着包子的手突然一顿。四五年?差不多和黄氏集团第一起失踪案同一年?再看向窗外那个佝偻背影时,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早餐店的热气消散在清冷的晨风中,我和董时尚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这座我待了近一年的城市,竟有许多角落从未仔细看过。
董时尚难得安静地走在我旁边,刚要说话,突然被路过炸串推车吸引,眼神跟着飘出去老远。
“尚哥,你来这儿多久了?”我踢着路边的石子问道。
董时尚仰头想了想:“差不多两年吧。”他顺手从路边摘了片树叶,在指间转着玩。
我忍不住好奇:“你懂的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是跟谁学的?感觉你什么都懂点。”
董时尚的手指突然僵住了。树叶飘落在地,他低下头,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是我爷爷教的...他是个阴阳先生。”
我们在一处长椅坐下。董时尚盯着自己的鞋尖,喉结滚动了几下:“我是个弃婴。大冬天的,裹着印'福'字的红棉被,扔在菜市场后门的煤堆旁。爷爷说捡到我时,我冻得连哭都不会了。”
他的眼眶开始发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长椅上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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