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警车。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眶发烫。我使劲眨了眨眼,可越眨,眼前的水雾就越浓。
真是个老骗子。
他骗过好多人,可唯独对我……好像……从来没骗过。
他总是一副江湖老油子的模样,胆小、怕事,可这次……他扛下了所有。
我俩认识的时间不长,甚至谈不上深交,可这一刻,我心里却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堵得发疼。
我们算是朋友吗?
或许算吧。至少对我来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的家伙。
可现在,他走了。
而我,连一句“保重”都没能说出口。
我独自回到聚缘阁。香炉里的灰还是昨天的样子,仿佛那场荒诞的骗局刚刚散场。
可惜一切都晚了,老神棍拘留了,黄老板也在医院生死不明。
我渐渐的怀疑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
如果我不入伙,老神棍可能会谨慎的多;如果不是我平时不着调,准备些符可能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无比的懊恼,也无比的后悔,我的眼眶渐渐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盯着那三炷烧剩的香梗,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随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悔恨像毒蛇啃噬着心脏。我猛地掀翻香案,瓷器碎裂的脆响中,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炸开:
“我要让那东西陪葬,我要让它血债血偿。”
出租屋里,泛黄的古籍被粗暴地摊开。我的手指死死按着其中一页——《太清三昧净秽玄真诛魔焚煞符》。
书中原文:
夫此符者,禀太清之正气,合三昧之真精。
其用大矣,可分三等:
上者净秽
「若遇浊世秽气,悬符三刻,则玄光自现,涤荡乾坤。凡瘟疫、瘴疠、阴祟之属,触之即化甘露。」
中者诛魔
「贴于魔窟,则真火自生。其焰分三色:青火焚形、玄火炼魂、白火灭识。纵千年道行之孽,亦当形神俱殒。」
下者镇煞
「置于凶地,则地脉自安。凡兵戈煞、血光煞、伏尸煞等,见符如见太清法剑,尽数伏诛。」
祭用之法:
须择甲子日,面东设坛。以口诀引炁,诵咒三遍,则符中真火种子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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