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领齐刷刷跪倒在首辅的战马前。
“旗卫军将士愿为先锋,旗卫军将士愿立军令状,日落之前,血洗曲阜,鸡犬不留。”
见旗卫军杀气腾腾,六亲不认,蒋青云欣慰的举起马鞭。
“旗卫军忠勇可嘉,我心甚慰。传令三军,就地扎营,何时攻城,等待军令。”
“遵命。”
曲阜城外,人喊马嘶。
曲阜城内,衍圣公府人仰马翻。
一名家丁飞速跑进府里,顾不得礼仪,大声喊道:“不好了,朝廷的大军来了。”
“来了多少人?”
“好几万兵。”
“坏了,坏了,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何人领兵?”
“旗号是蒋。”
首辅亲自来了!
这事没法善终了。
城外鼓声阵阵,衍圣公孔兴燮双股战栗,耳鸣不休。
突然,他大喊一声:“闭嘴,我去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就是赤膊背着一捆荆棘去祈求对方的原谅。
孔兴燮仍旧秉承自己先前的想法。
速度,就是态度!
态度,就是一切!
至于说对错,反而是其次。
……
城外。
中军大帐还未搭好。
蒋青云巡视军营,当走到一处角落,他突然低声询问:“培公啊,你觉得那场火是纯属意外还是有人蓄谋加害?”
周培公不假思索,扑通跪地。
“请首辅恕罪,其实是罪官放的火。”
“你?”
“是的,孔府扛着圣人的旗帜,实在难缠,罪官无奈,出此下策,此事无他人知晓。”
蒋青云止步。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请朝廷责罚。”
正说着,突然有护卫来报:“禀首辅,衍圣公负荆请罪。”
“带过来。”
“是。”
孔兴燮身穿粗布裤子,赤膊背负一捆柴禾,表情惶恐,步履散乱,隔着十几丈就跪着爬了过来。
“我有罪,我对不起首辅,我对不起祖先,我对不起钦差大人。”
蒋青云一声不吭,背着手看戏。
孔兴燮痛哭流涕,指天发誓。
“我对圣人发誓,倘或那场火和我有一丝关联,孔林被天火焚毁,孔氏全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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