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颔首,自然的落后殷灵毓半步,俨然此次主导权全在殷灵毓身上的样子,曹操见此眸光微动,随即继续亲自引路。
戏志才烧的已经糊涂了,裹着厚厚的锦被,脸颊通红,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呓语,荀彧看见人终于来了,哪怕人小的不可思议,也连忙把戏志才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殷灵毓也不说他话,放下包袱拿出面巾戴上,还不忘给关羽一个,然后开始把脉。
曹操和荀彧目露期盼,典韦不声不响守在了门口,也时不时往屋里瞅两眼,他倒是和戏志才没啥深情厚谊,他主要是担心曹操被传上伤寒喽,可惜劝不动,也只能盼着这个毛头小子真能治好人了。
戏志才身上汗不多,殷灵毓定了定神:细细辩脉,又想找个东西撬开嘴看看舌苔,左右看看没得合适的,直接上了手,简单粗暴把脸颊一捏。
等会儿要好好洗手了。
包袱里那一小罐的酒精可不经用,还是烧水洗罢。
脉浮缓,舌苔白。
“曹使君,我需要麻黄三钱,桂枝三钱,细辛两钱,干姜两钱,白芍三钱,半夏三钱,五味子两钱,炙甘草两钱。”
边说着,边拿包袱里在刘备那里好不容易打制的一套银针:“还有,烧水,再拿些布巾来,如果可以,拿些最烈的酒。”
再不退烧,人估计要烧傻了,药还得煮,先上针。
消毒,刺入,风府,合谷,留针缓缓捻动。
曹操一挥手,在门口的郎中自然是去抓药煎药,而殷灵毓针灸完,有些头疼。
戏志才的伤寒拖了两天,他自己身子也没多好,来势又凶又急,也怪不得旁人不敢开药,但凡药重一些都容易出事。
她方才开的方子温和解表,但想要治好病却还差着些火候,药力并不足以压制风邪。
眼见殷灵毓蹙眉,荀彧犹豫一下,还是主动上前,温声细语:“可是有何麻烦之处?殷神医尽管开口,我等定当尽力配合。”
“倒也不妨事。”殷灵毓斟酌道:“只是这病有些重,要想治好,恐怕不是一时之功。”
荀彧微微睁大眼睛。
对伤寒尚且比较束手无策的东汉末年,殷灵毓这样的自信与笃定,难免会让人震惊。
可曹操和荀彧心里都煎熬,此刻殷灵毓说这话,不管能不能成,他们愿意相信,也只愿意信。
曹操虽说激动,还是稳住了自己,竟是俯身拱手:“操多谢殷神医施以援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