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还有没有别的路能绕到河对岸?”林川追问道。
老汉想了想,说道:“往南走二十里,有个浅滩,夏天水也不深,冬天说不定能过。就是那路不好走,全是泥坑,还得绕远路。”
“二十里……”林川低声重复着,目光扫过身后的骑兵,又看向老汉,“那这渡口的河水,现在有多深?”
“现在也就一人高呗!”老汉连忙回道,“夏天涨水的时候能没过马头,冬天水浅,冻冰后底下的水也不算深。咋啦官爷,嫩想直接趟水过河?冷死个人咧,不中不中!”
话音未落,林川已经翻身上马:“老人家!谢了!”
说罢,纵马便冲向河边。
身后的骁骑营战兵没有犹豫,纷纷呼喝着骑马跟上。
林川一马当先,冲下河岸。
风雷马蹄刚踏上冰层,便传来“咔嚓”的脆响。
冰面瞬间裂开。
他没有停顿,双腿夹紧马腹。
风雷发出一声嘶鸣,猛地跃起,“哗啦”一声,冰层碎裂。
冰冷的河水瞬间没过马蹄,溅起阵阵水花。
很快,河水便没过了马腹。
骑兵们紧随其后,纷纷纵马跃入河中。
一时间,冰层碎裂的声音、河水哗啦声、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
冰冷的河水很快浸湿了战兵们的铠甲,寒风一吹,瞬间便结了一层薄冰。
刺骨的寒意往骨子里钻,可没有一个人叫苦,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前方的背影。
他们都是跟着林川出生入死的精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要能尽快赶到淮阳救出弟兄,别说破冰过河,就是刀山火海也敢闯。
老汉握着银子,目瞪口呆。
“咦——俺滴老天爷啊,这是哪来的大将军?人还怪好嘞……可别冻坏喽!”
……
淮阳城北的望河台,本是百姓登高观河的小土坡。
此时,却有两军遥遥对峙。
土坡北面的荒野里,东平军的临时营盘已经扎下。
青色的帐篷连成片,炊烟顺着寒风歪歪扭扭地飘。数千人马没把这对峙当回事,除了百十来号人留在前头交涉,剩下的兵士已经开始埋锅造饭。
望河台的坡顶上。
淮阳守将王奎骑着匹瘦马,马肚子瘪着,自己身子绷得跟弓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东平军的营盘,手心里全是汗。
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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