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来的蟾蜍和采集到的卵被投放其中,由专人负责管理。
而基地旁,新辟的药坊内弥漫着微腥的气息。
秦砚秋挽起袖口,亲自监督着医女们处理源源不断送来的蟾蜍。
她定下严苛的规矩:只取成年蟾蜍耳后腺分泌的鲜浆,且需在晨露未干时用玉刀轻刮收集。
坊外,几个大陶缸正架在微火上。
缸内是初步滤净的浆液与将军醉的混合物。
林川走进药坊时,秦砚秋正对着一排小瓷瓶凝神记录。
他悄声走近,见她在一册新订的簿子上详细写着:某日某时,取某批浆液若干,以几份将军醉浸取,得澄液几何。
“这醇提之法,进展如何?”林川问道。
“刚初步滤净,尚不敢说成效。”
秦砚秋低声道,“按古法先制了一批寻常蟾酥饼,又按将军说的新法试制了这些澄液。两者药性究竟孰优孰劣,毒性强弱如何,皆需试过方知。”
林川点点头,见桌上不同的细编笼子里,装着不同颜色的蟾蜍。
笼上挂着标签:“青背金线”、“黑眶厚皮”、“花斑大耳”。
“这是按品类分开了?”
“正是。”秦砚秋拿起记录簿,“医官们查阅杂记,又询问老猎户,得知不同蟾蜍毒性迥异。譬如这青背金’,多生于山涧,其毒烈性最猛,乡民谓之‘三步倒’;而花斑大耳常见于田间,其毒性缓,却多致人狂躁。若不加以区分,混为一谈,药性必然混沌难测。”
林川点点头:“做得对!多几种对比一下,以后的规模养殖也会少走弯路。”
秦砚秋指着黑眶厚皮的笼子道:“这就是孩子们玩的那种蟾蜍,我们准备先从这个开始。”
“好!聚焦此种,优先试制。”林川肯定道,“注意方法:梯度稀释,外敷先行,记录反应细节,尤其注意是安静昏睡,还是兴奋幻觉。”
“已经按将军说的梯度稀释之法,将新得的澄液,按十倍、百倍、千倍逐级稀释,分装标记。”秦砚秋指向案上整齐排列的瓷瓶,“接下来,便要从最低浓度开始,在兔鼠身上试其药效。”
“切记,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立刻找到麻醉的剂量,而是先找到绝对安全的剂量范围。”林川强调道,“先确保动物无恙,再逐步增加浓度,观察反应。”
三日后,试药正式开始。
秦砚秋亲自选取了一只健壮的灰兔,用毛笔蘸取千倍稀释的药液,轻轻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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