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她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层痂壳的内部,竟是一种极其复杂、螺旋递进的微观结构,完美模仿了未出世胎儿在母体中、那尚未完全发育的耳蜗形态!
它能高效地吸收外界一切声波,却并不将其转化为听觉信号传导至神识。
它不是粗暴地隔绝声音,而是将“听”这个行为,从根源上解构、转化成了最原始的“感”。
它过滤掉了一切后天习得的、具有复杂含义的音节、咒文、乃至语言本身,只保留下了如心跳、呼吸、血液流淌这类最本源的生命节律!
这不是耳塞,这是一个生物级的“意义过滤器”!
“成了!”虞清昼压抑着激动,瞬间明白了这东西的恐怖之处。
她立刻转身,对早已待命的女修们下达了一道古怪却不容置疑的命令:“所有人,自愿提供,采集三百七十二份耳垢,立刻!”
璇玑阁的女修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依言行事。
很快,一捧混杂着各人气息的、最不起眼的凡俗之物,便被投入了那锅尚在温热的糖浆之中。
虞清昼亲自接管了熬制,以情丝为搅棒,精准控制着每一份耳垢与糖浆的融合比例,开始批量制造这种诡异的“甜痂”。
与此同时,她将全副心神都锁定在盲童身上,进行着最终的测试。
在她的感知中,盲童对外界灵力波动的感知能力没有丝毫减弱,甚至因为听觉的“静默”而变得更加敏锐。
然而,当虞清昼在识海中默念一段高阶的缚神咒时,那段咒文在盲童的感知里,却被那层糖痂彻底打散,化作了一阵毫无意义的、类似风吹过山洞的白噪音。
虞清昼瞳孔骤然一缩,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最关键的节点。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疯狂:“它把‘命名’……听成了风。”
监察使以“名”为锚,以“声”为索,追魂夺魄,言出法随。
可如果,目标的耳朵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名”,那这套天道法则最基础的索敌逻辑,便从根源上……崩塌了!
就在这时,姜璃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虞清昼的思绪。
“还不够。”
她走到陶锅前,面无表情地抬起自己那条布满黑色魔纹的右臂,用指甲在一条最粗壮的魔纹上用力一划!
没有鲜血,一滴漆黑如墨、粘稠如油的液体,缓缓从裂口中挤出,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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