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篇》中记载的一种早已失传的秘术——引念阵。
此阵不引天地灵气,只引器物残忆。
随着阵法最后一笔落下,七块铁枷残片嗡然一震,其上厚重的铁锈竟开始如流沙般剥落,露出下方相对光滑的金属内里。
紧接着,一幕幕无声的画面,如同水面的倒影,在七块铁片上同时浮现。
第一块铁片上,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被无数符文锁链钉在一根冰冷的青铜柱上,天空中雷光汇聚,一次又一次地劈落在她身上,她却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只有身体在雷光中剧烈抽搐。
第二块铁片上,那女子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缓缓抬手,撕下了自己半张脸。
面具之下,不是血肉,而是无数根精密的银丝与闪烁着微光的齿轮,构成了一张毫无生气的机械面孔。
第三块,第四块……有的画面里,她在不同的时空,穿着不同的衣袍,却在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有的画面里,无数个面容模糊、编号不同的“姜璃”被关在透明的囚笼中,麻木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她们对抗的,从来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敌人。
虞清昼凝视着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
她们的敌人,是一套冰冷、高效、不断复制痛苦的机制。
它以“真实”之名,行奴役之实;再以“遗忘”为手段,抹去一切反抗的痕迹,让每一个受害者都相信,自己的苦难是独一无二、无可避免的宿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盲童,缓步走入了引念阵的中心。
他怀里不再是那个空陶瓮,而是捧着一抔刚刚从共情符阵边缘取来的、混杂着无数人泪痕与悔恨的湿润土壤。
他走到最大的一块、刻有“第一实验体”字样的残片前,蹲下身,将那捧泥土轻轻地、温柔地覆盖在冰冷的刻痕之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湿润的泥土在接触到铁片的瞬间,竟仿佛拥有了生命,从中生出无数细如发丝的、散发着微光的根须,顺着铁片上的裂缝与刻痕,执拗地向内钻去。
虞清昼心头一动,她能感觉到,那是与她心神相连的透明幼树,通过盲童的手,做出的感应!
这棵树,它不仅能吸收虚幻的愿望,更能唤醒被强行埋葬的、最真实的记忆!
她不再犹豫,并指成刀,在自己满是冷汗的右掌心重重一划!
鲜血涌出,她走到阵法中央,任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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