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顶上勾勒出来,比上一次更加模糊,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空气中,断断续续地浮现出金色的乱码,组成了他的声音:“警告:你在……制造认知裂隙。但人心畏惧真空……他们总会用新的偶像……来填补。”
虞清昼仰起头,看着那几乎要消散的轮廓,冷冷地回答:“那就让他们亲手打碎它。”
话音未落,她已飘身至供桌前。
她从手臂上取下最后一枚记录着符术的晶纹残片,那残片薄如蝉翼,边缘锋利。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这枚残片狠狠地嵌入了破锅最大的一道裂缝之中!
“反契共鸣术!”
她以自身为媒介,以那枚来自立法者残骸的晶片为信标,将她一路上所见证、所收集的所有“记忆”——诚乡那三百座墓志铭的悲鸣,悖论城七十二具伪面皮下的虚伪,以及那九堆记忆火堆中燃烧的悔恨——所有被压抑的、扭曲的、不容于世的真实与谎言,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奔腾的数据洪流,疯狂地灌入那口小小的铁锅之内!
当夜,异变陡生!
那口被万人跪拜的破锅,竟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尖锐声响。
锅底,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黏稠如浆,散发着一股既像焦糖又像鲜血的诡异气味。
被这异象吸引的信徒们再次蜂拥而至,他们挤在门口,惊恐地向内张望。
只见锅中,那暗红色的液体里,浮现出无数张重叠交错的面孔。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在上演一出无声的默剧。
终于,在一片死寂的恐慌中,一个无比清晰的、稚嫩的童声,从锅中响了起来,传遍了整个庙宇:
“我不是神……我只是……饿了。”
就是这一句话,如同引爆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信徒,脑海中都不由自主地闪现出自己一生中最私密、最卑劣、最不愿为人知的那个谎言——
那个声称孝感动天,却在父亲临终前偷偷藏起救命钱的儿子。
那个发誓此生不渝,却在丈夫出征后与人私通的妻子。
那个为了多分一斗米,而诬告邻居偷窃的农夫。
“啊——!”
一个男人抱头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们或抱头痛哭,或以头抢地,或状若疯癫。
一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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