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之中,竟渗出了一滴滴淡金色的液体。
那液体落地即凝,化作一枚枚拇指大小的微型铃铛,通体剔透,随风轻响。
那声音毫无韵律,全然走音,仿佛顽童的胡闹,却让远处田垄间不知何时出现的盲童,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夜幕降临,繁星黯淡。
盲童无声无息地立在了歪路的尽头。
他手中多了一根拐杖,那是由村口老槐树的枯枝削成,粗糙不堪,顶端却嵌着昨夜那枚坠入泥土、代表“悖论”的晶点,正散发着幽光。
他拄着拐杖,开始前行。
步履蹒跚,比一个真正的瘸子还要笨拙。
每一步都踩在最不可思议的位置,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旁拉扯,不断偏离着预期的轨迹。
虞清昼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她心口处那枚瓜子壳碎片忽然发烫。
她立刻闭上双眼,用皮肤去感应地脉的波动。
同时,她眼前的空气中,再次浮现出无数金色的验证码,飞速拼凑出玄那句冰冷而残破的低语:
“错步即律程。”
错误的一步,即是法则的进程!
她瞬间明白了。
盲童并非在“行走”,他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这条新生的道路校准“误差值”!
那些被旧天道视为错误、漏洞、需要修正的偏移量,正是这条新规则得以呼吸和生长的间隙!
“笃。”
当盲童手中的拐杖第三次触碰地面时,整条歪路,从起点到终点,忽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所有村民留下的车辙、虞清昼留下的脚印与膝印,在这一刻同时亮起,光芒流淌汇聚,竟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浩瀚的乱码光河!
光河的中心,一座巨大的虚影城池缓缓浮现。
城墙并非砖石,而是由无数张村民们曾用过的蒙眼布交织而成,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门之上,匾额空白,无一字痕,却让虞清昼在一瞬间热泪盈眶——
那是璇玑阁被焚毁前的最后一夜,她曾在濒死的噩梦中见过这幅景象!
盲童停下脚步,将那根枯枝拐杖深深插入路心。
他缓缓转身,面向泪流满面的虞清昼,那双空洞的眼眶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了她。
他张开嘴,发出了此生第一个声音。
那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生锈的磨石在互相摩擦。
“你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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