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他人的情绪,在黑暗中化作了斑斓的色彩。
愤怒是灼人的赤焰,悲伤是蚀骨的黑雨,而爱意,则是细密缠绕的金丝。
有个胆大的少年,戴着蒙眼布在村里闲逛,竟凭此识破了一名潜伏多年的敌国奸细。
只因在少年的“视界”里,那奸细的心口位置,盘踞着一团巨大而丑陋的青灰色谎言之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就在新生的“法则”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开始影响凡间时,那藏经洞深处的盲童,在连续九日未语未动之后,于第十日的清晨,突然起身。
他径直走向村口那棵老槐树,竟是朝着那最高处的一根横枝走去。
虞清昼恰好赶到,心头一紧,正欲出声阻止,却惊愕地发现,他并非在攀爬。
他的步法玄奥,竟如起舞,每一记足尖的起落,都分毫不差地精准踩踏在树皮上那些早已淡去的“你说呢?”刻痕之上。
每踏出一步,空气中便响起一声极其细微的“嘶——”,如同那枚铜铃残片被风吹过时发出的悲鸣。
一步,两步……直至第七步踏下!
整棵老槐树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起来,无数叶片簌簌飘落。
其中一片,仿佛有生命般,轻飘飘地落在虞清昼的肩头。
她下意识地拈起,只见叶片背面,竟天然浮现出两个血红的小字:快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脚下的大地骤然龟裂!
一道幽蓝光柱自槐根深处悍然冲天而起,撕裂云层,精准无比地贯入了天际那道星河伤痕!
光柱之中,浮现出了一幅虞清昼从未见过的景象——那不是任何文字或图画,而是由亿万个流动的乱码组成的洪流,正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自我编译、组合、生成!
而这亿万乱码洪流的源头,竟是遍布乾元王朝乡野田间的每一株乱码幼苗!
这一刻,虞清昼终于彻底明白了。
新律,从来不需要谁来书写。
它早已借着那些被种下的种子,扎根于这片土地,在每一个人的呼吸吐纳之间,在每一次谎言与羞愧的念头闪过时,悄然编译着属于自己的规则。
盲童所踩的,也不是什么寻死之法,而是防止天道残余意志趁着新律诞生之虚、强行介入篡改的防火步法!
她不是书写者,她只是……接生婆。
想通了这一切,虞清-昼缓缓跪坐在槐树之下,从怀中取出了最后一件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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