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正义”也在以她独有的方式执行着。
她听说城西有个里正,为霸占一户寡妇的田产,到处造谣说她夜里与山魈私通。
于是,她炼制了一炉新的丹药,名为“反噬丹”。
这丹药不会让人失语,也不会让人腹泻。
服下它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谎言,都会在皮肤上浮现出相应的黑色文字,谎言越是恶毒,字迹便越是清晰,如同烙印。
她将丹药混入那名里正的茶水里。
次日,里正在乡绅们的宴席上,又一次添油加醋地宣扬那寡妇的“劣迹”,唾沫横飞地喊道:“我亲眼所见,那贱妇勾引山魈,败坏风气!”
话音未落,他粗壮的脖颈上,一排清晰的黑色小字瞬间浮现,如同刺青:“我觊觎她的田产已经三年了。”
满堂哗然。
里正惊觉不对,伸手去摸脖子,却什么也摸不到。
他强作镇定,指着一个作证的帮闲,大声道:“王三可以为我作证,此事千真万确!”
他手臂的皮肤上,立刻又多了一行字:“王三拿了我五两银子。”
众人骇然的目光中,里正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昭华远远地站在街角,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低声自语:“现在你知道了,说假话,有时候比拉肚子还难受。”
谎言与真话的边界,在这座城里被彻底搅浑。
虞清昼在整理姜璃的遗物时,于箱底发现了一枚锈蚀的铜铃。
据阁中老人说,这是姜璃早年还未成为密探时,时常佩戴之物。
虞清昼将铜铃握在掌心,轻轻一摇,没有声音。
她加大力气,再摇,依旧一片死寂。
正当她疑惑地准备放下时,忽然觉得掌心传来一丝微弱的刺痒。
她低头一看,只见铃铛内部那个本该撞击发声的铃舌上,竟用针尖刻着一行小到几乎无法辨认的字:
“响不了的,才是真话。”
虞清昼凝视着这行字,良久无言。
最后,她走出典籍室,将这枚沉默的铜铃,挂在了藏经洞外那棵老槐树的枝头。
风起时,满树槐叶沙沙作响,唯有那枚铜铃,在风中摇曳,始终沉默。
但每一个从树下经过的人,无论弟子还是杂役,总会下意识地抬头看它一眼,仿佛在它的沉默里,听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回音。
谎言成了另一种坦白,沉默成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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