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如泥牛入海,不起半点波澜。
其中,尤以西北方向的三个节点为最。
虞清昼黛眉微蹙,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一缕晶莹如丝的情丝探出,小心翼翼地接入阵法核心,追溯那些消失的能量。
瞬间,无数细碎、惊恐、绝望的低语冲入她的识海。
那并非连贯的句子,只是一些破碎的音节,被困在幽暗的地底,反复回响。
“……我没撒谎……”
“……疼……”
“……娘,我错了,我不该说……”
“……别割我的舌头……”
这些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带着足以刺穿灵魂的怨与惧。
它们被困在井壁、石缝、枯骨之中,循环往复了数百年。
虞清昼脸色一白,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
“不是不愿开口……是说了之后,换来的是刀刃与惩罚。是怕说了,也没人听,更怕听见的人,会让你后悔说了出来。”
她收回情丝,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她当即从阵眼中取出一枚最为纯净的无字玉简,以自身精纯的修为为引,神念灌注其中。
这枚玉简,不为记录,只为倾听。
她走到观星台边缘,对着西北方向,将玉简轻轻投入脚下地脉节点的光晕之中。
玉简瞬间没入大地,如同一封寄往幽冥的信。
七日后,西北哑井村。
正如其名,村里的人,都不会说话。
他们用挂在屋檐下的刻字木片和随身携带的竹牌交流,整个村落除了风声与牲畜的叫声,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谢昭华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波澜。
她没有宣扬自己是璇玑阁的丹修,只扮作一个路过的游方医者,在村口那口早已干涸的哑井旁,支起一口小小的药炉。
她不问诊,也不卖药,只是每日清晨,用最干净的山泉水熬煮一锅香糯的白米粥,分给过往的村民。
每当有人来领粥,她都会在对方的碗里,轻轻放上一颗用油纸包好的焦糖。
村民们麻木地接过,麻木地喝下,对于那颗糖,有的直接扔掉,有的则带回家给孩子。
谢昭华什么也不说,只是日复一日地熬粥,放糖。
直到第七天傍晚,一个满脸皱纹、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偷偷地挪到了她的炉火前。
她没有看粥,只是死死地盯着谢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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