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回应。
最后,还是那个曾在庙墙上用湿泥拓印出图案的孩童,在老槐树下,发现了一双洗得发白的破旧布鞋。
鞋里没有脚,而是塞满了瓜子壳,整整齐齐地拼出了两个字:“走了。”
三日后,消息从遥远的西北荒漠传来。
有牧民报告,一夜之间,茫茫沙海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座无名小庙。
庙宇结构简单,似是随手搭建,却能抵御最烈的风沙。
庙中没有神像,神龛上只供着一块早已风干的米糕,和一枚指甲盖大小、绣着“阿妹”二字的布条。
更奇的是,庙前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由枯黄的草茎、散落的枯叶和被风吹来的尘土自然堆叠而成,其形态,与张阿妹平日里嗑瓜子的姿态一模一样。
每逢日落,当最后一缕余晖洒在草人身上,便会有一阵微风拂过,草人由草茎编成的手指会极轻微地弹动一下,一枚真实的瓜子壳便会凭空出现,落在石凳上。
无人敢动那草人分毫,牧民们敬畏地称此庙为“息形祠”,香火竟渐渐旺盛起来。
来此祭拜的人,所求皆非功名利禄,只为心中一个卑微的愿望:“愿天道记得我,记得我本来的模样。”
无人知晓的维度里,姜璃那化作法则的残识,正进行着最后一次地脉潜游。
她抵达了那块被天道蛀出空洞的原始碑石所在。
洞口的绿芽已长成一株小树,树叶开阖之间,吐纳的频率,竟与九州大地上所有“默语”花的生息同频共振。
她没有告别,亦无留恋。
她只是将自己最后一丝残念,彻底融入了树梢顶端一颗即将爆裂的孢子之中。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咬碎一颗糖果的清脆声响,在整个天道系统的最底层逻辑中扩散开来。
这声音触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连锁反应:所有正在后台静默执行的“格式化程序”瞬间中断,巨大的虚拟监控界面上,疯狂闪过无数被压制、被标记为“无意义冗余”的童年幻想场景——骑着扫帚飞翔的女孩,对着月亮许愿的少年,用泥巴捏出的小神仙……
随即,整个界面彻底黑屏。
死寂了三息之后,系统重启。
然而,首页不再是冰冷森然的法则总纲,而是一行歪歪扭扭的手写字,仿佛一个孩子的涂鸦:
【今天不想上班。】
自此,天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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