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悄然扩散。
这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刺激了地下沉睡亿万年的菌丝网络,使其产生了剧烈的应激变异。
某个深夜,一片被誉为活化石的千年古林中,所有老树在一夜之间落尽了满树的叶子。
这并非季节更替,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宣告。
捡拾落叶的村民惊恐地发现,每一片枯黄的叶子背面,都浮现出一个类似“叉”形的褐色斑点,如同一个禁绝的符号。
一名胆大的樵夫不信邪,挥起斧头砍向其中一株最古老的巨树。
斧刃刚一嵌入树皮,飞溅的木屑中竟迸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悲鸣,仿佛被砍中的不是树木,而是活生生的血肉。
恐慌迅速演变成了集体的疯狂。
村民们认定这是邪祟作怪,举着火把涌入古林,企图用一场大火来驱除这未知的恐惧。
火焰很快吞噬了干燥的林木,烈焰冲天。
然而,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燃烧着的巨树在倒塌之时,竟全数违背了重心的规律,没有一棵是向外倒下,反而像是拥有了自主意识,主动弯曲着焦黑的树干,奋力扑向火势最旺的中心,仿佛一场心甘情愿的自我献祭。
这场大火之后,灰烬凝结成的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灰雨过后,焦土之上,竟催生出一批全新的藤蔓。
这些藤蔓生长速度极快,它们攀附着烧剩下的残桩,但所有的叶片都执拗地背对着阳光,卷曲着,蜷缩着,如同在主动拒绝重生,拒绝光明。
面对这一切,谢昭华将自己关在藏书阁中,试图用她毕生所学的逻辑与数术,来推演并破解这匪夷所思的“痛觉悖论”。
她不眠不休,列出了三百条严谨的假设,从灵力传导的变异,到天道法则的扭曲,每一条都引经据典,逻辑自洽。
然而,现实总能轻易地将她的推论击溃。
逻辑无法解释为何沉默会被翻译,无法解释为何树木会主动投火,更无法解释她掌心那朵与她意志相悖的血花。
最后一夜,看着满室写满废话的手稿,她眼中最后一点挣扎的光芒也熄灭了。
她平静地将所有手稿付之一炬,火焰映着她苍白而空洞的脸。
她独坐在灯下,万念俱灰。
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仿佛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她艰难地低下头,拉开衣襟,只见心口处的皮肤上,竟浮现出蛛网般细密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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