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被篡改的真相。
血字猩红,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每一个笔画都仿佛在呐喊。
然而,就在最后一个字完成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血字并未干涸,反而像是活了过来,顺着她的指尖倒流,被皮肤贪婪地吸收。
转瞬之间,她白皙的掌心皮肤下,一朵微型的、血红色的螺旋花悄然绽放,那形态,与姜璃所引发的变异植株上的花朵别无二致。
谢昭华怔怔地看着掌心的花,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终于明白了,她的身体,早已在她的思想察觉之前,就做出了选择,站到了她所抗拒的那一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处凡人集市,张阿妹身着朴素的麻衣,混在熙攘的人群中。
一个摊贩正大声叫卖着新绘制的“驱傩符”,符纸上用朱砂画着狰狞的傩面图案,声称能驱邪避灾。
张阿妹的目光在那符上停留了一瞬,面无表情地走过,既未购买,也未驻足。
路过一个卖羊肉汤的摊子时,她脚步微顿,从袖中摸出一枚最普通的铜钱,趁着老板转身的间隙,不动声色地随手将其丢进了翻滚的汤锅之中。
铜钱入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便沉入了浓白的汤底。
当晚,凡是喝过那锅羊肉汤的食客,无论男女老幼,尽数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他们自己的脸变成了一张冰冷沉重的傩面,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能感受到无数双看不见的、温柔的手,在他们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仿佛在安慰,又像是在塑造。
第二日清晨,一个诡异的现象在整个镇子蔓延开来。
所有喝过汤的人,在与人交谈时,嘴巴都只是无意识地张合,模仿着哑巴的口型,发不出半点声音。
然而,他们的手势却变得前所未有的丰富和精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和信息。
不久,有语言学家闻讯赶来,经过数日的研究,得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这些居民实际上仍在使用他们原本的方言进行交流,每一个手势都对应着一个准确的发音和词汇,只是听在正常人耳中,总觉得那沉默的“话语”之下,还隐藏着另一层更深、更真实的含义。
远在璇玑阁的谢昭华得知此事后,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色花朵,发出一声苦笑:“连沉默都被翻译了……可这一次,译文竟比原文更加真实。”
姜璃引发的地脉痛感,如同一滴墨落入清水,沿着四通八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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