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纳入可计算的范畴。
只要能被计算,便能被预测,也就能被控制。
然而,就在数据上传的最后一刹那,一道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信号,悄无声息地自凡间璇玑阁的地底深处升起。
那是一株被母藤视为异类,并主动用腐蚀性汁液隔离起来的螺旋状奇花。
它没有遵从同类的生长规律,叶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盘旋,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引力。
此刻,它正随着夜风轻轻摇曳,花蕊中释放出的不再是那种能引人幻听的气体,而是一段频率完全不规则、无法被任何已知规律解读的生物电波。
这电波既不包含反抗的愤怒,也没有顺应的谦卑,它什么都不是,它仅仅是“存在”本身。
这道信号如同一粒沙混入精密的齿轮,瞬间抵达了天穹之上的巨大傩面。
持续不断的数据流出现了千分之一息的停滞。
对于仙界中枢而言,这短暂的凝滞无异于一次剧烈的地震。
所有正在生成的“无规律行为日志”瞬间崩溃,化作纷乱的代码碎片。
当系统在片刻后重启时,在日志文件的末尾,出现了一行未经任何权限授权的记录,字体是前所未有的警戒红色:“……无法归类……无法模拟……建议……观察……”
这份警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很快便被后续涌来的海量数据所淹没。
但没人知道,这道无法被归类的电波,如同播下的一颗种子,它的源头,来自姜璃随蚂蚁沉入地底的最后一缕残识。
那是一份纯粹的、不求被理解的“不同”。
而在人间,另一场“不同”的抗争也正在上演。
第六年的迷路节,按照传统,本该是队伍出发、深入山林寻找“迷失”的日子。
然而,今年的气氛却格外不同。
山脚下的空地上,人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没有整理行囊,反而围坐成一圈,开起了“留守大会”。
讨论的主题是如何改进仪式,让那些体力不济、或是心存畏惧的人也能“安全又舒适”地参与进来。
有人提议缩短路程,有人建议在沿途设立补给点,甚至还有人想用绳索连接所有人,确保无人掉队。
张阿妹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看着那些曾经在山中挣扎求生、满身泥泞的脸庞,如今却洋溢着热情的、建设性的光彩。
她心中了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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