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颗温润的石子。
他本想在女孩转身后就将它丢进河里,斩断这莫名其妙的联系,但当石子的温度传递到掌心时,他却迟疑了。
他想起过往的每一次出手,每一次任务,他都如同鬼魅,来去无踪,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事了拂衣去,不留半点痕迹。
可如今,他留下的痕迹却以这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在天地间,在孩童的游戏里,处处生根发芽。
而他自己,这个痕迹的源头,反倒成了那个最不确定、最感到茫然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小满离去的背影,最终将那颗石子贴身收入怀中。
这是他第一次,允许某种不被自己掌控的联系存在,而没有立刻、急切地去切断它。
当天晚上,林风独自坐在溪边。
月光如水,他用手指在湿润的沙地上写下一行字,墨迹未干,又被他迅速抹去,只留下一片平整的沙地,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那行被溪风带走的话是:“若你记得我,不必说出我的名字。”
赵小满回到她们临时的据点,一个被静默结界笼罩的小院。
她向柳如烟汇报了与林风的最后接触:“他说的话,风已经知道了。”
柳如烟点点头,对此毫不意外。
她翻开一本古朴的册子,封面上是三个篆体大字——《听世录》。
她在首页的空白处,用朱砂笔添上了一行新的注脚:“最高级的记忆,是让万物代为保管。”
写完,她对身边的下属命令道:“传令下去,所有在建的‘感知阵’全部停工。我们不再需要一张天罗地网去追踪一个人的脚步。”她顿了顿,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竹影,继续说,“把资源都分发下去,鼓励各地自发生长‘耳脉点’。我们只需播下种子,至于它们将在何处破土,开出怎样的花,不必强求。”
数日后,林风途经一座早已废弃的渡口。
夕阳将江面染成一片金黄,渡口的石阶上,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聚精会神地玩着堆石塔的游戏。
他们没有用任何胶泥或粘合剂,只是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每一块石头的重心,依靠最纯粹的平衡将其叠放起来。
石塔越堆越高,摇摇欲坠,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最顶端还差一块收尾的石头时,负责堆塔的那个孩子犯了难,他尝试了好几块石头都不合适。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一直在旁边翻检石块的男孩,突然兴奋地喊了一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