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活着的。”楚瑶没有上前打扰她在自己的地图上标记了一个新的红点,旁边标注道:“此地,不需要导游,只需要路过。”
而在那个让林风驻足的村落河滩上,苏婉儿正在晾晒新染的布匹。
一群孩子好奇地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着各种问题。
她从篮子里取出几种不起眼的野草,将它们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在瓦罐里搅动。
慢慢地,一种难以名状的颜色出现了,它介于灰与青之间,既不鲜亮,也不暗沉,像拂晓前的天空,又像暴雨后的远山。
“这叫‘不归色’。”苏婉儿轻声对孩子们说,“它不是顺从的黑,也不是叛逆的红。它是普通人,在决定不再沉默时,为自己选择的第一抹颜色。”
一个胆大的孩子问:“婉儿姐姐,是谁教你这些的?”
苏婉-儿的目光越过孩子们的头顶,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影,那里空无一人。
她微笑着,眼神悠远而温柔:“一个从不说自己做了什么的人。”她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林中,林风曾在此停驻三日,只为确认她是否真的能将一面战旗,变成一块包裹新生婴儿的襁褓布。
此刻,林风就躲在林中,看着这一幕,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曾以为,自己的消失与被遗忘,是对这场变革最好的保护,是一种解脱。
然而现在他才发现,真正的重量不是被记住,而是被误解——被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被忽略掉一切痛苦的源头,被当成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
她们继承了他的思想,却用自己的方式将其消融于无形,变得更坚韧,也更安全。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当年被烈火灼伤的焦痕早已褪去,只留下深刻的掌纹。
但此刻,他却感觉掌纹深处似乎有微光在流转,与那织娘的针线,老妪的火光,少年的诗句,婉儿的染缸,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这是一种他从未察觉过的“痕迹共鸣”。
他喃喃自语:“也许我不是消失了,而是长进了这片土地的脉络里。”
当夜,一场毫无征兆的山火从西岭林区燃起,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尖锐的铜锣声划破了村庄的宁静。
然而,出乎林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混乱和奔逃。
村民们几乎在瞬间便自发组织起来,没有任何人高声指挥,却默契地分成了三股人流:壮丁们扛着工具冲向火场边缘,开辟隔离带;妇人们提着桶,奔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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