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用邪法炼化的?"
帐外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灯烛摇晃。
林风望着赵承义扭曲的脸,想起昨夜老兵埋蜜蜡残片时说的话:"将军,这营里的兄弟,谁不怕死?"他摸出腰间玉牌,"信"字在掌心硌出红印。
与此同时,宫城深处的灯阵突然震颤。
楚瑶正跪在主炉前,指尖掐着七十二户人家刚剪下的指血。
她望着灯芯上跳动的幽蓝火苗,突然明白林风说的"宫灯灭了三盏"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报平安,是预警。
"滴进去。"她对身旁的女官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用他们的血,护信者的心。"
七十二滴指血落入主炉,火苗猛地窜起三尺高,映得整座偏殿亮如白昼。
刹那间,所有仍信林风的将领心头一暖,仿佛听见亡父亡妻在耳边低语:"信他,如信我们。"
"我...我也不想背叛!"左营的马三突然跪在地上,眼泪砸在青砖上,"赵将军说,不降就得死...他给我看了我娘的血书,说敌国扣着她..."
林风走下帅位,站在赵承义面前。
他的掌心符种隐现幽光,却始终没有落下。"你怕死,我不怪你。"他弯腰拾起魂玉残片,"可你用恐惧拉人下水,用谎言换活路——这不是生,是苟。"
他转身望向帐中众人,目光扫过颤抖的马三,扫过面如死灰的周副将,最后落在苏婉儿握剑的手上。"若你们今日随他去,我不拦。"他说,"但记住,心阵认的是真心,不是脚印。"
话音未落,帐中九盏幽蓝蜜灯同时一暗。
那暗不是熄灭,而是像有什么活物在灯芯里蜷了蜷,蓄势待发。
赵承义望着那九盏灯,喉结动了动,手在刀把上越攥越紧。
夜更深时,雨落了下来。
赵承义蹲在营后草窠里,雨水顺着甲叶流进后颈。
他望着林风寝帐的方向,那里的灯火还亮着,像颗刺进他眼睛的星。
三十余名叛徒缩在他身后,呼吸声混着雨声,像一群待宰的兽。
"林帅说不拦我们。"有人小声道,声音里带着哭腔,"要不...我们..."
"闭嘴!"赵承义反手抽了那人一记耳光,"他说不拦,你信?
等出了营门,心阵的噬意能把你骨头都嚼碎!"他摸出怀里的短刀,刀刃在雨里泛着冷光,"今晚必须杀了他,否则我们都得死!"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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