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搭的木台上,腰间罗盘的铜针转得发疯,发间银饰被风吹得叮当响:"林公子!
黑渊的命星在抖!"她攥着罗盘的手青筋凸起,"就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尾巴的蛇,挣不脱又咬不着!"
林风抬头时,正看见远处有黑点滚过雾霭——是敌国残余的斥候小队。
他们骑着矮脚马,腰间挂着淬毒的短刀,前两日还在边界放火烧了三座粮囤。
可此刻为首的斥候突然捂住脑袋,身体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往下瘫,七窍渗出黑血,面容扭曲得像被热水烫过的蜡像。
"不是我们动的手。"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冷意,她指尖沾了点罗盘上的蜜蜡灰烬,"是阵在吃他们。
这心阵......活了。"
宫城方向传来急促的梆子声。
楚瑶的贴身侍女小桃跌跌撞撞跑来,发簪歪在鬓边:"公主说主炉的油面起波纹了!"
林风与苏婉儿对视一眼,同时翻身上马。
马蹄溅起的泥点打在楚瑶的宫裙上,她却恍若未觉,正俯身盯着主炉里的灯油。
油面的波纹不是圆形扩散,而是像有人用手指在写什么,转瞬又消散。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青铜镜,镜面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脸——是林风掌心那枚符种的虚影,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颤动。
"传我的话。"她转身对候在殿外的七十二户百姓说,声音清凌凌的像敲玉磬,"今夜不唱《守衡谣》,只守心。
若听见怪声......"她顿了顿,想起昨日在御花园遇见的老太监,他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要念名字","便默念亡者之名。"
话音刚落,殿内三十六盏灯同时暗了一瞬。
再亮起来时,幽蓝火心"噌"地窜高三寸,映得楚瑶的眼睛里也浮着幽蓝的光。
林风回到哑钟前时,地脉的震颤更剧烈了。
他蹲下身,指尖触到青石板缝隙里渗出的水——不是清甜的泉水,是带着金属味的冷,像有什么活物在地下舔他的指尖。"你们以为心阵靠的是信?"他对着钟身低语,掌心还残留着符种钻入时的灼热,"可人心能燃,也能噬......"
地脉突然猛地一震。
九处地脉节点的蜜蜡灯同时爆燃,幽蓝火柱冲破晨雾,直窜到十丈高。
黑渊方向传来闷吼,像困兽撞墙的声音——那是巨眼在恐惧。
林风抬头望去,雾里的断壁似乎矮了几分,仿佛有什么压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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