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腿,鸽子刚飞出窗,星盘中心的水镜突然泛起涟漪,映出西营演武场的画面——联盟武痴正用剑鞘击地,教二十几个兵卒敲新节拍。
楚瑶跪在血灯阁时,第八盏灯的蜜光正像活物般游动。
灯焰里的画面清晰起来:灰衣老兵蹲在石板前,木棍敲出"咚、咚、咚"的节奏,周围兵卒闭目跟随,原本凌乱的动作渐渐整齐。
"他在教。"她轻声念出灯中浮现的字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珠滴落灯芯的瞬间,蜜光"轰"地炸开,顺着地砖缝隙钻入地下。
她望着逐渐熄灭的灯焰,忽然笑了:"那就让灯,也去教。"
西营演武场的土坑里,联盟武痴的剑鞘又敲断了一根。
他抹了把汗,冲对面的新兵吼:"用丹田发力!
不是用手!"那新兵涨红了脸,木棍砸在石板上的节奏歪歪扭扭。
"咚——"
一声清越的脆响突然加入。
武痴猛地抬头,见苏婉儿立在人群后,九星痕剑正轻点地面。
第二下、第三下,她的剑尖像在拨弄琴弦,石板震颤的频率与《守衡谣》的起句严丝合缝。
新兵们的经脉突然一热。
那个涨红脸的兵卒眼睛亮了:"我、我感觉气海在跳!"武痴的手按在胸口,真气竟顺着节奏自行运转——是当年林大人拍在他后背的三掌,是边境老卒教战技时的号子,是刻在骨血里的路。
"统帅!这节奏...能洗髓!"他激动得声音发颤。
苏婉儿摇头,跪坐在新兵身旁。
她捡起一根木棍,亲手握住那兵卒的手:"听自己,别听铃。"指尖用力,第一拍砸在石板上。
兵卒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听见了——不是战鼓,不是剑鞘,是自己的心跳声。"咚",和统帅的木棍同时落下。
第二拍,第三拍,他的手渐渐稳了,节奏像泉水般从身体里涌出来。
演武场的人越聚越多。
有人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敲,有人用刀鞘打,连伙房的老周都拎着锅铲跑过来,锅底的焦痕泛着蜜色微光。
苏婉儿望着逐渐统一的节奏,忽然想起昨夜血灯阁传来的密信:"甜味未断,律便不灭。"原来这力量从来不是谁的专属,是每个记得疼、记得热、记得要守山河的人,都能敲响的鼓。
子时的风卷着草叶掠过林间。
敌国小队长缩在树后,望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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