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为“天怒”的孤星此刻亮得刺眼,星轨边缘竟浮出半道银线——正是前日林风在荒岭用血画出的“空白指令线”,此刻与星轨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环,像老天爷亲手打的印。
“看!星轨合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军法堂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程砚秋摸向帅旗上“无主”二字,指尖触到旗面绣着的星轨纹路,突然明白林风为何坚持用这两个字——不是无主,是天为他主。
荒岭石台上,林风望着空中星轨,掌心“逆脉图”泛着银光。
他断臂处的袖管被风卷起,却无人注意那残缺,只看见他以心念引动天地灵气,在身前凝出半透明的“无名印”。
“召。”他轻吐一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又重得像山崩。
九星残影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联盟大营上空聚成流转的“天衡环”。
星芒落下来,照得军帐上的“林”字帅旗泛起金光。
林风望着环中若隐若现的星图,喉间溢出笑:“我不是在违抗天道……我是在补它的漏洞。”
军法堂外的战鼓不知何时响了。
风沙卷着星芒扑来,林风的身影从尘雾中走出。
他没穿甲胄,只着旧斗篷,可万军见了他,竟自发退开两丈——不是畏惧,是信服。
他踏上高台时,靴底碾碎一片凝霜,声音清晰得像碎了什么陈腐的东西。
“你们要证据?好。”他抬手虚握,空中天衡环骤然下压,一道光柱精准落向周砚头顶。
周砚的惨叫刺破军法堂的穹顶。
他颈间浮现出暗红咒印,纹路与柳如烟展示的敌国银针如出一辙,在光柱里泛着妖异的光。
程砚秋踉跄两步扶住案几,声音发颤:“此乃……天鉴之刑!”
“我不需要你们信我。”林风的目光扫过堂下诸将,落在赵崇山仍在发抖的手上,“只需要你们看清——谁在借‘天意’之名,行诛心之实。”
星轨深处,那道“空白指令线”突然轻轻一颤,仿佛回应着千里外某个更隐秘的召唤。
军法堂的夜终于亮了。
周砚的惨叫渐弱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苏婉儿收剑入鞘,血玉不再发烫;柳如烟将证物收进檀木匣,情报玉牌凉了下来;程砚秋摸着帅旗上的星轨,终于明白“无主”二字里藏着怎样的底气。
赵崇山蹲在堂外,用雪擦着腕间的药痕。
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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