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过他空荡荡的袖管:“那柄剑……”
“在该在的地方。”林风抬手指向演武场方向,那里已跪满甲士。
程砚秋银白的胡须被风吹得扬起,老将军的腰板挺得比旗杆还直;赵崇山的铠甲上还沾着昨夜擦剑的油,此刻正重重磕下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连城楼都听得一清二楚。
“末将愚钝!”赵崇山的嗓音带着破音,手中攥着的旧信被汗水浸得透湿,“前日误信谣言,说大帅闭关走火入魔……险些带亲卫冲了演武场!”他后背的铠甲被冷汗浸透,“求大帅治罪!”
林风弯腰扶起他。
指尖触到赵崇山铠甲时,后者明显抖了一下——这双手曾在漠北雪夜为他裹过伤,此刻却凉得像块玉。
“你没错。”林风的目光扫过跪了满地的士兵,“错的是有人太懂人心——他们知道你们怕统帅倒下,怕刚凝聚的军魂散了,所以用‘走火入魔’当刀。”他松开手,指向北方,那里传来隐隐的马蹄声,“现在,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主之怒’。”
敌国三万先锋军的喊杀声,在十里外就撞进了军营。
“林风已死!”带头的裨将举着镶满宝石的弯刀,“乾元的狗崽子们——”
话音戛然而止。
林风走出营门时,连鞋都没换。
他站在两军阵前,仰头望了眼将亮未亮的天,忽然抬手虚握。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柄由星轨银芒与青黑真气交织的剑,就那么凝在了他掌心。
剑身上没有纹路,却让所有盯着它的人喉头发紧,仿佛多看一眼,魂魄就要被抽走。
“这不是剑。”柳如烟在望楼上喃喃,“是……规则的具现。”
林风挥剑。
没有破空声,没有刀光。
敌国战旗的红绸突然簌簌飘落,像被无形的手一寸寸撕碎;战马前蹄突然弯曲,跪伏在地,眼睛里全是恐惧;带头的裨将正举刀的手猛地捂住心口,弯刀“当啷”落地,人已直挺挺栽下马——他的心脏,被彻底震成了血泥。
“天……天谴!”不知哪个敌兵喊了一嗓子,三万骑兵瞬间乱作一团。
有人弃了马往回跑,有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连马粪被踩得飞溅都顾不上。
乾元士兵们先是静默,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大帅!大帅!”
苏婉儿站在城楼,望着那个在尘烟里转身的背影。
他的旧斗篷被风吹得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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