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苏婉儿的指尖点在落款处:"这字我认得,是敌国左相的幕僚写的,上个月在边境截过他的信。"她枪杆重重顿地,"他们连人心都要挖!"
"别急。"林风将信折好收进袖中,"去把周平叫来,让他加派暗哨,重点盯防各营的传令兵。"他拍了拍苏婉儿的肩甲,"你这双眼睛,比探马还利。"
苏婉儿走后,帐外的更夫敲过了四更。
林风刚要歇下,案头的青铜鹤嘴灯突然晃了晃——是柳如烟的暗号。
他掀开灯座暗格,取出个涂着金漆的竹筒,里面卷着张绘满纹路的羊皮纸。
"林帅,这是今日在醉仙楼钓到的鱼。"柳如烟的声音从帐外飘进来,她掀帘而入时带了股茉莉香,发间的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刺客吃了我下的醉仙酿,短刃掉在桌脚,我捡了块碎片。"她指腹划过羊皮纸上的纹路,"这是敌国'玄铁卫'的标记,每道刻痕对应一名刺客。"她将羊皮纸推过去,最下方画着座废弃驿站,"他们藏在三十里外的破庙里,我让阿九盯着了。"
林风盯着那座驿站的简图,突然想起三日前的青铜色光。
柳如烟的银簪突然晃了晃,她指尖按在他腕间:"您心跳乱了。"
"是《乾坤诀》。"林风摊开手心,玉简泛着幽蓝的光,"它在发烫。"
柳如烟的瞳孔缩了缩,她知道这功法只在林风生死关头显灵。
两人正僵持着,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楚瑶的贴身侍女小桃,她捧着个锦盒跌跌撞撞冲进来:"公主让奴婢给林帅送这个!"
锦盒里是块虎符,刻着"乾元"二字,楚瑶的手书压在符底:"今日朝会,陈、李两家要退盟,我把后勤调度权分了三成出去。
虎符是父皇给的,您拿着镇场子。"小桃擦了擦汗,"公主说,那些老匹夫要的不是权,是脸。"
林风捏着虎符,指腹蹭过上面的纹路。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帐内的烛火忽明忽暗。
他突然站起身,将虎符收进怀里:"去回公主,就说她这步棋,比我走得妙。"
小桃走后,帐内只剩林风一人。
他翻开《乾坤诀》,泛黄的纸页间飘出缕檀香——这是他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紧要关头,它会护你"。
此刻纸页自动翻到第七重"归元返本",字里行间泛着青光。
他闭目盘膝,内力顺着经脉游走,突然心口一紧——有股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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