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将玉牌收进怀中,翻身上马时看了眼谷口的残碑。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照在"断龙"二字上,他分明看见碑身纹路里,有一道极淡的裂痕正缓缓延伸。
柳如烟此刻正缩在边境要塞的瓦檐下。
她裹着敌国密探的玄色斗篷,脸上涂着暗青脂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下方军情司密室的守卫刚换了班,两个士兵拎着酒坛往偏房走,嘴里骂骂咧咧:"这鬼天气,老子守三个月密室连只耗子都没见着!"
"嘘。"另一个士兵踢了踢脚边的青石,"没听陆先生说么?
'天命计划'的卷宗要是丢了,咱们脑袋都得搬家。"
柳如烟的手指在瓦当上轻轻一叩。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昨夜她易容成送酒的杂役,摸清了密室机关——门楣第三块砖往下按三寸,再往左推半尺。
此刻她贴着墙根溜到门前,指尖刚碰到砖缝,便听见门内传来锁簧转动的轻响。
"好险。"她抹了把额角的汗,闪身进去。
密室不大,正中央的檀木架上摆着十几卷羊皮卷宗,最上面那卷封皮写着"天命计划"四个烫金大字。
柳如烟刚要抽走卷宗,余光瞥见架底有个铜匣,匣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是前朝用来封印邪物的锁魂匣。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铜匣。
里面躺着半枚玉符,符上爬满暗红纹路,与林风昨夜得到的玉牌竟有几分相似。
柳如烟刚要细看,窗外突然传来巡夜梆子声。
她心下一紧,将卷宗和铜匣一并塞进怀里,反手将门闩扣上,借着阴影跃上屋顶。
月光被云层遮住时,她已翻出要塞城墙。
柳如烟躲在枯树林里打开卷宗,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乾元十七座大城的地图,每座城下都标着"傀儡种"三个字。
她指尖发颤,想起上个月在金陵城见过的怪病——百姓突然眼神空洞,见人就咬,当时只当是瘟疫,如今看来......
"这不是战争。"她将卷宗按在胸口,喉咙发紧,"这是操控。"
与此同时,京畿外围的废弃驿站里,苏婉儿正将最后一道陷阱绳结系紧。
她穿了身玄铁锁子甲,腰间别着父亲留下的虎头刀,刀鞘上的红缨被风卷起,扫过脚边被捆成粽子的官员。
"说,王雄余党藏在哪里?"她蹲下身,刀尖挑起官员的下巴。
那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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